子铭听完摇头晃脑的点点头,他更多的是沉浸在父亲温润浑厚的嗓音中。“父亲,那为什么前朝会不见了呢?”

唐禹摸摸他的头,将他抱到怀里。

前朝自从开国以来,藩王制度一直存在,本来是为了奖励有功之臣,但渐渐的各地的藩王佣兵自重,权势渐大后都不再满足对朝廷俯首称臣,越来越多的人盯着金銮殿上的龙椅。

后来朝廷意识到局势不对,想要削藩,却没想到各地藩王直接纷涌而动一股脑的带领手下的军队杀到京都。百里家在众位藩王中更甚一筹,故而才登上皇位,建立大齐国。

其实说来,这场夺位之战也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唐禹摸摸子铭的脑袋,反问道,“那子铭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子铭抽抽小鼻子,“那为什么别人要去抢朱家的椅子呢?抢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因为权利、因为至高无上。唐禹想回答他,可是小孩子似乎还不能理解。

“这些呢,子铭还小,等子铭再大一点,就明白了。”

子铭点点头,他被父亲身上的玉佩吸引了目光,伸手扯了扯父亲身上的玉佩,“父亲,这个真好看,子铭能带么?”

才三岁的孩子,身上带许多饰品太过累赘,不过小娃娃都提了要求,唐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满足的,“可以,父亲让人给你做个小点的玉佩,到时候咱们子铭就能带在身上了。”

“谢谢父亲。”他咧着嘴笑了笑,露出还没长齐的牙齿,说话还有些透风。自从来到新的地方,子铭适应的很好,没有了母亲跟他抢爹爹,子铭觉得每天都开心。

他虽然好奇母亲去哪了,但是不敢问,他觉得自己不提,父亲就想不起来去找母亲。这样父亲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唐禹看了看窗外的繁星满天,来古代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通过天色看日头。他拍了拍小娃娃的屁股,“乖,该去睡觉了,明日还要跟着林先生学习。”

子铭乖巧的点点头,从父亲的怀里滑下来,走出书房门。虽然他还想在父亲怀里多待会,可是他也是听父亲话的好孩子。

小娃娃一走,屋内就只剩下唐禹一个人。他无奈的揉揉太阳穴,阴谋诡计果然是个费神的东西,难怪历史上智近乎妖的人都活的不久,心思太多太费神。

这一个多月来,他这脑子就像个机器人一般快速充电,依据资料分析各地的实力和当局局势,来谋划下一步的计划。

“暗五,出来。”如今的这支暗卫有二十人,为了好记,名字分别从暗一到暗二十。

“主人。”一个黑影从房间暗处窜了出来,他恭敬的跪在地上。

自从唐禹开始复国计划,他就收服了这支暗卫,暗卫已经从最开始的称“少主”变为“主人”。

“暗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暗五的声音有着沙哑,他跪在地上,似乎跟黑夜融入一团。“已经有三个山头收入我们手中,地下的兵队操练已经开始进行。收纳了两千多名孤儿,还有五千人的壮力。”

唐禹点点头,他不动声色的摩挲挂在腰上的玉佩。这是原主在思考时下意识的小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唐禹也渐渐有了这个习惯。

可能是记忆使然吧。

“子铭那边再把暗十派过去,我有些不放心他。另外,让暗一那边动作小点,告诉他们切勿心切,复国毕竟是个长久的计划,不急于一时之功。不要暴露了身份,到时候得不偿失。”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唐禹觉得顾秉这个身份,这辈子就只可能有子铭一个子嗣,而他将会是未来的继承人。

“属下明白。”暗卫抱拳。

唐禹又问,“曲家的那批财物到了没?”

私养军队,需要一笔巨大的经费,哪怕是顾家有巨资支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原主前妻曲家成为了唐禹第一个拉拢的目标。

曲家的财力和顾家不相上下,更何况曲家在当地盘踞几百年之久,底蕴肯定比顾家要深厚的多。如今曲家的嫡亲外孙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唐禹一表明身份,曲家老爷子就毫不犹豫的表示支持。

“曲家那边的物资明天将会从东码头那条商线运到。属下以为,曲家那边不和睦,曲家三爷不知道情况,似乎在和家里闹别扭。”

这件事毕竟兹事体大,曲家知道的只有曲家老爷子和曲大爷。顾秉的前妻就是曲大爷的嫡长女。

“你让暗十六时刻盯着曲家,给曲老爷子传信,让他安抚好曲家,别等着我下手。”唐禹抚抚额头,若不是为了曲家的财力,他是不会告诉外人自己这个危险的身份。

曲三爷他也是知道几分的,老爷子的老来子,捧在手心里的宝,打不的骂不得。要是他生事,定能把曲家闹的沸沸扬扬。

暗卫点点头,黑影又隐藏在黑夜中。

哪个男儿没有一个大侠梦,唐禹羡慕暗卫来如影去无踪的武功,虽说他现在也跟着一起练,一来年纪已经错过了最佳练武时期,二来他手头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不仅要谋划布局,更要筹集钱财供给后方使用,完不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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