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时间的话,就可以直接上了,避免了开口的尴尬。

但事实证明,他过去的做法,固然让他自己轻松了下来,但姬歧也不知道对此是怎么想的。

……还是将两人的误会完解开了后,再考虑那码事吧。

总归姬歧都已经是他的皇后了,以后时间还多着。

姬歧不知道他满脑子的黄色思想,一边给他按揉着,一边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出神。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两人各怀心事,宫侍来报道:“陛下,殿下。安长老求见。”

奚荣昇现在毕竟已经恢复了正常,再叫朝臣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的样子,毕竟也不像话。

姬歧轻轻推了推奚荣昇的肩膀,道:“陛下。”

奚荣昇遗憾睁眼,坐起了身。

姬歧小声道:“安长老名叫安承柯,她是朝中的股肱之臣之一,乃是长老院的二长老。陛下过往对她倚重有加。”

这些信息,奚荣昇已经知道了,不过被姬歧亲自说,他仍是认真地听,点了点头,“孤知道了。”

“安长老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她待陛下甚好,陛下在她面前可以不必考虑太多。”

奚荣昇:“无恙,有你在孤身边。”

姬歧先是一怔,随后抿唇一笑,“恩!”

场景仿佛几日前的重现,但却又有了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安承柯进殿来,行礼道:“臣安承柯拜见陛下,殿下。”

奚荣昇道:“安长老不必多礼。”

安承柯直起了身,两人对视,言语自在眼中,不必言说。

安承柯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

正在这时,又有宫侍来报道:“陛下,殿下。支正卿与华长老求见。”

姬歧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都赶趟儿地来了。

支懿与华然一前一后进门。

姬歧站起了身,侍立在一旁。

两人行过礼后,支懿问起了奚荣昇的状况。

奚荣昇言道自己失去了记忆。

在场三人神情各异。

安承柯仍是一贯的冷淡,另两人则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不过一个是装的,一个是真的惊讶。

“陛下什么也不记得了吗?”支懿问。

奚荣昇坦然道:“恩。”

对于支懿,他前几天只听了对方的声音,严格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与其碰面,但对方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老奸巨猾让他难以忘怀。

他又想起昨日恢复的那一点记忆。

对话中包含出来的信息是说支懿是曾经的太傅,也就是他的老师。

就是不知道那段记忆中与自己对话的人是谁。

自己那时年纪似乎不大,既将密道这样“隐秘”的事情告知了对方,还寻求对方的帮助,显然对方很与他亲近,也很得他的信任。

他又不禁想起了在寝宫暗室中看到的东西,一抹晦暗的光芒从眸底闪过,稍纵即逝。

支懿道:“陛下毕竟心智失了六年,也难免会有些后遗症。政务有殿下在,也暂时不必担心……”

安承柯却是道:“陛下既神志清醒,政务再交由殿下于理不合。”

她说话很直,也不怕得罪姬歧。

从上次见面,奚荣昇就看出安承柯急迫于让他重新接手政务。

结合罗焯总结出来的安承柯的性子,也似乎不足为奇。

但奚荣昇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从另一种方面来看,奚荣昇觉得他的皇后是真的温柔。

无论是罗焯的话,还是安承柯现在的说话方式,对方对姬歧多半一直以来都没有多好,但姬歧方才对安承柯的描述,说的都是她的好话,没有吹枕边风的意思。

姬歧主动接腔道:“我会让陛下尽快重新熟悉朝政。”以此表示自己没有贪权的意思。

奚荣昇感到了心疼。他的皇后真的很不容易。

“在陛下未熟悉前,殿下还要处理朝务辛苦,不如就交给臣吧。”安承柯道。

奚荣昇不知她这究竟是信不过姬歧,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姬歧应了下来,“那就麻烦安长老了。”

一旁的支懿也凑热闹道:“不如加臣一个吧?”

安承柯目光冰冷地斜了他一眼,他岿然不动,恍若未见。

姬歧也一并应了下来。

最后时间定在了每日早朝结束后,从明日开始。

华然程没有搭话。

三人走后,奚荣昇朝姬歧招了招手。

姬歧走了过去,奚荣昇将他揽到了自己怀里,将下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道:“这些年辛苦了。”

姬歧轻声道:“陛下言重了,这本就是臣身为皇后的职责。”

他抱了一会儿后,姬歧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道:“陛下,你身体未愈,还是先休息吧。”

奚荣昇松开了他,道:“孤无碍,你替孤将近年的文书都取来吧。”

他决定不能怠惰下去了。他之所以现在这么无所事事,还是因为他的皇后替他将朝上的压力都给扛了。

姬歧担心他的身体,没有立即听从他的话,奈何就不过他的一再坚持,只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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