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程看着狼狈的叶景和,“景和哥,我很快就会让你看清李西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情。”

宗渡没说话,心里想,你一个咋呼着要砍别人手指的人跟我谈无情,我笑了。

五分钟的时间既短暂又漫长,夹杂着心急、抉择与恐惧。

“嘟嘟嘟”想来是李西泽打来了电话。

“哦,还挺准时。”说着李西程接通了电话,“怎么样哥哥,选好了吗?”

还没等李西泽开口,叶景和就冲着手机大声说:“李西泽,听我说,我当年那么对你,你必须要选我,你没有别的选择!”李西泽,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欠这个世界的。

李西程听见宗渡的话立马让人拿来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宗渡没有挣扎。

“怎么样,选好了吗?”

李西泽死死的捏着电话,像是要将电话捏碎,当听到叶景和的话时,他是多想冲到他面前当面质问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要他来做决定!不管是关于他,还是关于叶景和自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而又难熬,宗渡听见手机中传来沙哑的声音,“我选叶景和。”

声音轻地仿佛一声叹息,随风消散,却如同重鼓一般捶打在宗渡的心上,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李西程听到答案满意地笑了,声音嘶哑刺耳,“哥哥,都到这份上了,不如我们玩点更刺激的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李西泽手指掐着自己的手心,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不要手指了,我要一只腿,怎么样?”

“李西程,你敢!”李西泽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怎么不敢!”李西程几乎是吼了起来。

李西程把电话扔给旁边的人,不在回答李西泽的任何回话,将胶带慢慢从宗渡嘴上撕了下来,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景和哥,可能有点疼,别怕。”

李西程说完便起身,从旁边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

宗渡往后退了退,却被李西程抓住脚踝扯了回来,皮肤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摩擦地很疼,还没来得及让猫宁屏蔽痛觉,棍子就落了下来。

宗渡那一刻地感觉跟车祸时差不多,神智却清醒的多,能真切地感受到骨头断裂的那种疼痛,仿佛千百斤的石头压在了身上。

宗渡死死地咬住下唇,血顺着嘴角往下流,他不能出声,不能让李西泽心乱。旁边的陆千已经被吓呆了,害怕地一动也不动,也不敢出声。

李西程捏着宗渡的双颚迫使他张开嘴,血没有了阻挡一滴一滴落下,如嗜血的曼珠沙华。

“景和哥,你为什么不喊出声呢?不疼吗”说完李西程又向伤口处打了一棍。

宗渡被迫张开嘴,“我他妈!”为了不毫无影响的嚎叫,宗渡选择了骂人。

听到这话李西程怔了怔,随即一笑,“景和哥,你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说完又狠狠打了一棍。

“李西程,你他妈有病吧!”

宗渡用最吊儿郎当的话掩饰着最痛苦的事,最后宗渡的嗓子已经喊的沙哑,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腿,肯定已经血肉模糊了吧,血腥味浓得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