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璟看了看暮雨,又看了看郑潇。

没说什么,只把暮雨抓回来,俊脸不悦的低头打量他。

“有没有事?”

暮雨轻轻摇头,捂着手腕:“就只是有点疼……”

看着他一双黑灿灿的眼满是委屈,伏璟把他的手腕抬起来看了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倒下的柜子就是撞到了这里,有点隐隐发青。

看到这伤,伏璟表情不善的瞥向郑潇:“恩将仇报一次就够了,还想再来第二次?”

“我没有!”郑潇表情阴郁的看着暮雨:“是他踢倒了柜子!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说我是新人,他是旧人!非要我离开这里!”暮雨委屈巴巴的扯着伏璟的袖子告状,旋即话锋一转,讨要解释:“您说清楚……是不是您以前的妻子找来了……您留我在这,是不是因为脸和他一样……您说……”

伏璟并未说话,只是他微微弯身将暮雨打横抱起,回眸看了郑潇一眼。

“该走的是你,找到地方就离开。”

趴在伏璟肩头的暮雨,收起难过的眼神,转换成喜悦。

他竖起一只手指,比划出了个闪电的样子,勾着唇,以寻常人听不见的灵气传音给正咬牙切齿盯着他的郑潇。

“暮打雷,因你而生,永远伴随你。”

“——!!”

郑潇被这一幕给激的喘着粗气,却有怨不能说,狠狠的踹了一脚刚刚倒在地上的柜子!

咚的一声!没装什么东西的柜子,被他踹的挪动,再次撞在墙上,磕出一个凹坑!

暮雨脸色一皱,拉着伏璟肩头衣裳的小手一紧,像是被吓了一跳。

“没事。”

伏璟默默安慰了他一句,关了房间的门,随后把他轻轻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推门出去找了两个保安。

“今晚你们站在这门口,他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别让他出来,小少爷害怕。”

“知道了。”

两个保安立刻仿佛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守着。

暮雨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看着伏璟,仿佛他是世界第一大渣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伏璟看着暮雨的表情,转身去拿了伤药来,给他有些青紫的手腕上涂涂。

“疼不疼?”

“不疼。”暮雨依然在笑,眼中却泛着些可怜,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处:“就是心里不太舒服……还有点腿软。”

伏璟漠然。

昏暗的灯光下,伏璟蹲在沙发前,慢腾腾的给暮雨擦药。

药物的味道充斥着鼻端,暮雨轻轻探过身去,唇落在伏璟耳边。

伏璟轻轻揉了揉他的脸蛋,以为小家伙在讨安慰,习以为常的拢住他的脖颈,将这个吻落实。

唇锋接触的一瞬,暮雨眼色变了变。

“唔……”他身子软了些,回抱着伏璟。

可这一刻的暮雨,明明哪都没问题,却觉得脑子混乱的很。

他被亲吻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好像刚刚和家里来的客人吵架了。

看见面前手里拿着药瓶蹲在沙发前,拢着他后脑勺还在唇上啄了几下的夫君,暮雨心头傻笑了几声。

管它呢!开心就好。

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些细碎的爱吻。

不多时,暮雨眼光又恢复成了黑湛湛的模样,被擦着药,还有一半好像没骨头似得趴在伏璟身上委屈着。

“您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啊……”暮雨委屈的伸着被擦药的小手:“您和那个哥哥,是不是有过婚约,所以才不愿意娶我,刚刚我是不是冲动了,我为什么要擦药?我没有受伤……”

“别胡思乱想,你也不用找借口,刚刚的事,我不在意。还有……”伏璟不去看暮雨的眼睛,低着头揉弄他的小手腕:“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别再提这件事。”

“为什么不能?”暮雨很不开心,两只脚都搭在他腿上磨蹭:“是种花国不允许吗?”

“是吧。”

“怎么会这样……”暮雨咬着唇,很不高兴:“我以为种花国人人平等,怎么忽然又不平等了,只能娶女子吗?还是和女子在一起也不可以?那该怎么生宝宝呢……?”

伏璟静默着,专心揉手腕。

直到,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先生,您出来一下。”

是管家的声音,伏璟听到管家低沉的语气感觉有事,把药瓶交给了暮雨,揉了揉他委屈的小脑瓜。

“你再揉揉,我去看看。”

“哦。”

暮雨嘟嘴,眼盯着他出去,却又奇怪的看向自己放在阳台边上的小植物。

那些小植物,都是他在家里捡到的。

有开败的枯枝,还有不知道哪来的一些小苗、葱、和发芽的蒜,都有。

他把和自己最像的那株,疑似仙草的小家伙种在了那只看起来很漂亮的茶壶里,精心养着。

此时,那株苗却显得有点蔫。

草的话,一旦移植成功,不可能打蔫,暮雨最清楚。

他去戳了戳那株草:“喂,你渴了吗?怎么不开心?”

草不回答。

“你还没学会交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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