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休息的小锦鲤,陈疏予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

节目组给他们定的房间楼层很高,站在窗户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风的凉意,还有刮过脸颊的刺痛。

双眸微眯。

吞吐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漆黑的夜色被城市灯红酒绿的灯光覆盖,皎洁的明月在乌云中掩去了身形。

“咳咳……”

陈疏予呛住。

嗓子眼火辣辣的。

白皙的病态的脸颊升起不正常的红晕。

缓了好一会儿,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打开窗户,通风。

等到房间里的烟味彻底没了。

陈疏予才掏出手机,联系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沧桑的声音,似乎还有些惊讶。

陈疏予低头无声的咧嘴笑。

眼底满是薄凉。

“谁在针对我?”

久久无声的沉默。

陈疏予耐着性子的等待着。

冰凉的风吹在身上,灌进衬衫里,身上冰冰凉凉的,几乎没了知觉。

冷的昏沉沉的脑袋都清醒了。

“你知道了?”

那声音问。

陈疏予掀了掀眼皮,“猜出来的。”

出道至今。

他虽然因为自身原因得罪过不少人,但是也不至于把他往死里搞。

而且买水军对付他?

不值当的。

那声音说,“是的,你很聪明。”

和丫头一样聪明。

陈疏予摸了摸裤兜里的凸起。

又想抽烟了。

“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陈天华。”

“是他?”

陈疏予用肩膀夹着手机,另一只摸着烟的手顿住。

他平日里很少抽烟。

加上后面身边有了小锦鲤,对烟的需求更少了。

今天是因为心情烦躁,抽了一根烟。

“陈天华现在是陈家的继承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啊,都是自私的。

陈疏予皱眉。

是他认识中的陈家吗?

叼了一根烟在嘴上。

“他知道吗?”

打火机明明灭灭的微火在稍暗的房间亮起。

衬出捏着打火机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那声音愣住。

陈疏予吸一口烟,“陈天华的父亲。”

“他知道吗?”

那声音顿了顿。

陈疏予说的是陈天华得到父亲,不是他的父亲……

“知道的。”

枕边人的小动作,一个两个能够隐瞒,三个四个,乃至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失踪这种事情,怎么隐瞒?

“呵!”

低沉沙哑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到楚老的耳朵里。

嘶哑的。

薄凉的。

还有些许的自嘲。

听的他心一颤。

“我的母亲呢?”

陈疏予又问一句。

这次他说的是,我的母亲呢?

楚老眼眶瞬间红了。

“丫头她……”

陈疏予吸烟的动作顿在原地,心底想要逃避。

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可……

“丫头在你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苍老的声音沙哑难过。

他唯一的女儿就那样让他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嘶——”

陈疏予倒吸一口凉气。

甩掉手指上落下的烟灰。

白皙的手指上有一个红点。

所以,他不是故意被抛弃的是吗?

“疏予,我和丫头对不起你,但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