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一路奔逃,见到拦路的人就杀,血濡湿了她的裙摆,她的发丝很快也乱了,看起来无比狼狈。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当先追在最前。

飘散着浓雾瘴气的林子里,阿念的手还在滴滴嗒嗒的淌血,她恨恨皱眉,思索道,伤口的血竟然无法止住,是这毒的特性吗?这群人好算计。

她越跑神色越是冰冷,我一定要把他们都杀了。

林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惨叫声也越来越多,每个画面一转地上就会多几具嘴角流淌鲜血死不瞑目的尸体,配合着雾中影影绰绰的身影,简直诡异至极,看的又觉恐怖又是惊心。

终于阿念又解决了几个搜寻她的教众,逃出了雾气重重的树林,可前方也不是什么平坦大路,而是一方断崖。

阿念皱眉锤了捶自己的头,她眼前开始发花,景物也在晃动毒已经开始影响她的神智了。

“教主,前方没有路了,您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过去请你?”

老者步伐放慢,警觉中又带了一丝得意。

“原来是你。”阿念似乎觉得有些意外,神色转瞬之间又变得无比平静,唯有双眸之中杀意涌动不绝,“也罢,天危教从来不讲信任,只有成王败寇。”

“正是如此。”老者轻轻颔首。

阿念眸色越发冰冷,“所以你也该知道天危教中人更不讲坐以待毙,只有玉石俱焚。”

她说着便出招向老者攻去。

两人衣衫在内劲引动的气流中纷飞着,招数绝艳致命又十分精彩。

可惜只过了数十招,阿念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状态就都跟不上了,白发老者抓住这个空挡抬掌向她袭去。

阿念抬掌与他对上内力却无法与之相抗,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形随之轻晃,步伐不受控制向后退去,但是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她一脚踏空,就像一片破碎的布片,随着被内力轰开的碎石轻飘飘的一起向悬崖下坠落。

白发老者迅速赶到崖边,他望着这一幕,神情似快意又似如释重负。

阿念身形不断下坠,她也没再费什么力挣扎,只是发出一阵大笑似诅咒人的恶鬼,“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都得给我陪葬!”

白发老者原本有几分轻松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快速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有些发黑的手。

刚刚没办法插手这场战斗的其他心腹和教众这时也赶忙迎了上来,白发老者恨声道,“这个妖女,歹毒至极!”

心腹连忙问,“大长老,你怎么样了?这是……教主,莫念下的毒?”

大长老声音很快变得平静,如同胜利者评判自己失败的对手,得意与厌憎对方的优秀并存,“她武功太高,也甚少用毒,倒是让人忘了她本就是被人试药长大的,浑身都是毒。”

他说,“派人去崖下找她,一定要把她的尸体带回来。”

成功将旧主扳倒本应该是一件喜事,可旧主临死前反扑,给大长老添的麻烦不止这一桩。

当亲信苦着脸告诉他,“大长老,我们四下搜过了并未在教主……莫念的房间还有密室里发现断肠散的解药药方,这可怎么办?”

大长老脸色铁青。

历代魔教教主有不少都擅长下毒,也喜欢以毒控制人,比如这任就喜欢用断肠散,每月都需要教主亲自发放解药。

他敢夺位是已经确认阿念将药丸和药方都藏在了密室里,哪怕没有解药,有药丸就能找人分析出解毒的办法。可是如果什么都没有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长老面颊紧绷,“冷玉呢?让人将她带过来。”

亲信说,“冷堂主那边属下也差人去搜过了,他们红袖堂那边也都服了断肠散。冷堂主说性命攸关,她若知情,绝不会隐瞒。让属下去审问那几个帮着教主炼药的鬼医。”

大长老面色稍缓,“他们说什么?”

亲信说,“他们说核心药材每次都是由教主亲自放的,让他们来推倒药方的话需要时间。”

大长老冷笑一声,“告诉他们月末如果没有任何进展的话,就亲自去地下向教主问一问药方的配置。”

亲信低头,“是。”

大长老望着亲信离开,走向专属于天危教教主的那间大殿。

他向大殿的宝座上每走一步,就与整个天危教混乱厮杀的画面交织一瞬。

远方,与叶冬别他们分开不久的云行似有所感,望着天危教的方向。

“风雨欲来啊。”)

从阿念被打下悬崖,众人就骚动不断,反观当事人坐的一个比一个稳。

秦盟主目光极快在冷玉身上扫过,又落回到阿念身上,“莫教主。”

阿念看着他,本以为他要开两句嘲讽,却听他语带愁苦的说,“你真不是一般的不容易。”

阿念,“……”

这个武林盟主已经彻底坏掉了。

叶冬别忍了又忍,眼见着天机石上并没有显现出莫念掉下悬崖险死环生的画面,终于没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莫念你……你不会真死了吧?”

他充满期待的看着阿念,“你可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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