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不了了之的谈话是后面半个月里顾晚最后一次见阿念,第二天早上起床他没见到阿念询问管家,管家表示四小姐说约人出门去逛街了。

但是转头他就接到宋助理和明聪的报告。

宋助理说,四小姐对您身边的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明聪说,四小姐让我密切关注你的行程,就差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阿念的反应顾晚不算太意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过激。

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阿念一定做过和他同样的噩梦,且对噩梦的内容深信不疑。

只不过这究竟是一个人观念的问题,还是她的噩梦成真过。如果是后者联想阿念那句我是个灾星,她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顾晚眸光晦暗,当下只需要调查一些事去验证,比如阿念成长过程中是否有人因为意外失去生命。

阿念给了家里一个要和朋友出去旅游的敷衍借口,就再没回去。

类似的事情她以前也做过,只是现在不比从前,尤其是她这次走的十分匆忙,顾晚明白是怎么回事,顾辞和顾盈却满心困惑和担忧。

书房里。

顾晚盯着阿念小学时的档案陷入沉思,阿念小的时候性格不像少年时那么乖戾,也曾经有过一个很亲密的朋友。

只不过她的那个小朋友命不好,摊上了一个家暴犯父亲。

有一天那对父母争执厮打的时候被朋友撞见了,小朋友冲上去拉扯,结果被家暴犯父亲失手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颅骨受伤当场死亡。

那个小朋友死后阿念的性格就变得很孤僻,照当时的情况看,那是一个孩子失去朋友的正常改变。

可现在看如果她拥有通过梦境预见人死亡的能力,那……

这个想法不符合常理不科学,但顾晚自己都持续做了同一个梦半个月也做不到固步自封。

再往下推理阿念因为这样的能力厌弃自己,似乎也不难理解。

这么多年她是不是在忌惮自己的能力,怕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所以才装出浮躁的假象,远离他们所有人。

顾晚心头一阵涩然,盯着档案上顾念孩童时期的照片走神。

门口传来敲门声,顾晚放下手里的纸张也猜到会是谁来找他。

果然一声进来后,顾辞和顾盈站在书房门口。

阿念一连好几天不回来,突然说要出门旅游的行为,让他们觉得反常又摸不清缘由。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顾晚示意他们坐下斟酌着说,“顾念这几天找借口不回来,应该和我们那晚的谈话有关。”

“哪晚,大哥你不是说让我们别轻举妄动,你自己怎么还冲动上了?”顾辞无奈的说。

事到如今,顾晚不打算再瞒他们,成长过程中父母叹息最多的就是年轻时候对他们的疏忽和交流的不及时,害得顾念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太亲近。

顾晚有心替父母多照顾弟妹,却从来没打算让他们做什么都不了解的娇花。

他把自己的调查还有推测都告诉了顾辞和顾盈。

“所以大哥你觉得阿念有超能力,不是……预言能力,能预知死亡,所以才和我们不亲?”

这话如果不是他大哥亲口说的,顾辞立马就会拨打精神病院的号码,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走。

“你没发烧吧?”事实上他还是很想去摸摸顾晚的额头。

顾晚沉静的看着他。

“好,我知道你没必要编这种话骗我们,但这也太离奇了。”顾辞在自家大哥的死亡凝视中举手投降,重新坐回到顾盈身边。

自从他发现顾念在他们面前的表现都是假象也做过很多猜想,比如她被什么人威胁,或者她得了绝症,什么狗血的原因都想出来了,但绝对没想到会是这么超出现实的原因。

顾盈倒没顾辞那么激动,她认认真真的翻看了顾晚调查的资料,问出关键性的问题,“大哥,你梦见自己出车祸很多次,那你最近的处境还安吗?”

她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对手针对顾晚,“你的梦境是你念念保镖,你们三个在深夜偏僻的路段出的事,如果你们不在一起或者避开那段路,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顾辞忍不住插话,“盈盈,你这么轻易就接受这种冲击世界观的事了?”

“我只是想到上次出事的时候,念念出现的很突然。”顾盈语气沉静,“当时我们在别墅后面隔着一片树林,动静根本传不到前面。念念和我出去玩的时候一向不怎么黏着我,按照常理说她不会主动找我。”

顾盈语气很复杂,多少有些落寞。

顾晚赞赏的看了顾盈一眼,“梦里我们出事的路段我也找人查过,应该是青松路,那条路延伸市郊,路两旁人家很少,到了晚上车辆也很少。”

他说,“至于你说的,如果我们三个不在一起是不是就能避免出事,很难说。”

顾晚组织了一下词句,他这两天也翻了不少有关玄学方面的书,“用玄学方面的术语来讲,或许车祸就是我命中一劫。无论在哪个路段,无论身边有没有人,我是当场死亡,又或者只是擦破皮,只要出了车祸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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