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体育部快一个月的运动会终于完满落幕,小干事们吵着要聚餐庆祝,瞿淮体贴干事们的辛苦,订了一个火锅店的包厢和KTV随他们闹腾。

小干事们叽叽喳喳分享运动会的趣事,瞿淮和许迟川坐在一旁看他们闹腾,两个人端着杯可乐老僧入定,和现场的欢乐格格不入。

“最近怎么样了?”两个人身边的人都下去拼酒了去,不担心有人听见。

“还行吧,按时去了,还是有点效果。”许迟川给自己烫了一块毛肚。

“这周要进第二个疗程。”瞿淮被鸭血烫到了,咽了一大口可乐。身旁许迟川动作停了。

“不想去?”瞿淮跟着放下筷子。

“不太想,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不行,”瞿淮看着他眼下消散不少的乌青:“你要是现在放弃,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会,我可以……”

“你不可以,你要去。”他把许迟川的杯子倒满:“周六我陪你去。”

许迟川还有异议,瞿淮使出杀手锏:“怎么?还想让我大晚上去找你?”

人不说话,一下子就老实了。

提到那天晚上,就想起郁晟儒。瞿淮感觉嘴里的虾滑没有之前香。

“来来来,敬我们两个部长!”陈思凌端着酒杯带着小干事杀过来,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开一瓶开一瓶,给我们体育部两支花满上!”

“别闹,”瞿淮露出一丝难得的窘迫:“我一杯就倒。”

“没事儿,倒了我们给你抬回去。”

七八个人亮晶晶的的眼神,瞿淮实在没法说不,一杯啤酒下肚,两分钟以后就开始晕乎,脸颊漏出一点幼嫩的粉红,看谁都带晃的。

“哇塞,淮哥还真是一杯倒。”

“啊啊啊啊喝醉的淮哥好可爱!”一旁的小干事少女心土拨鼠尖叫,恨不得拍个照留念。

许迟川扶起一旁眼神已经不怎么清明的瞿淮:“别灌他了,我先带他回去,你们吃完去唱歌,记得回了宿舍在群里报个平安。”

喝醉了的瞿淮虽然脑子不怎么清醒,但是人却是很乖的,老老实实跟着许迟川下楼,让抬脚就抬脚,让下梯子就下梯子,小狼崽收了锋利的爪子,翻起柔软的肚皮。许迟川看的笑了:“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瞿淮,像只小猫咪。”

小花猫眼神迷蒙,却突然瘪了嘴,义愤填膺的挥动拳头,发起控诉:“你王八蛋!”

许迟川:“???”

“谁叫你凶我的?”

许迟川:“?????”

“我走了你就不知道拦着我吗?”

许迟川明白了:哦,原来不是在骂我。

没见过瞿淮这幅样子,许迟川看热闹不嫌事大,心情颇好开始逗他:“那你为什么要走呀?”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委屈的人都要没了:“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见我?”

许迟川还要套他话,瞿淮却突然挥动尖牙利爪发起攻击,恶狠狠的拧了一把身边人的胳膊,许迟川疼的快要飙泪:“老混蛋!你是不是找别人去了?我咬死你!”

“瞿淮,瞿淮!你给我清醒点!”许迟川赶紧控制住这喝了酒就要咬死人的野生动物,一定是自己上次大半夜乱跑的代价,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这祖宗带回去。

瞿淮嘴里的老混蛋,正透过车窗看着路上贴得极近的两个人,呼吸声越来越重,眸底在酝酿一场极深的风暴,深不可见的黝黑是未知的深渊,想把那只和别人拉拉扯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崽抓回来,关起来,好好教训。

前排赵宁:“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透明的透明透明的,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折磨凡人折磨凡人。”

郁晟儒这两个礼拜过得十分不好,哪儿哪儿都不爽,整个人就是一堆行走的MAT炸弹,谁都不敢惹他,就连赵宁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点了这位祖宗的引线。手下汇报工作,能用两个字绝不用三个字;能一分钟说完绝不在他面前待两分钟。赵宁狄五葛天等一干心腹部对下传达一个宗旨:这段时间,谁都不要惹晟爷。

也不是指着枪说老子要崩了你,或是动不动就搞点什么血腥的惩罚。就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你看,或者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心里发毛。大概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怒无常,比如在月度例会上摔筷而去,留下几十个堂口的大堂主战战兢兢的动筷子,只有赵宁知道,是因为桌子上出现了某个人爱吃的麻婆豆腐和辣子鸡丁;再比如,陵市的老大想来分一杯军火的羹,悄悄给郁晟儒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放在房间,没想到这位大爷进去看见以后,开枪把人撵了出去,吓得沈七以为这笔生意黄了,赶紧赔罪。郁晟儒只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留下人在那儿胆战心惊地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郁晟儒这口火憋的太久,烧的整个人从心缝到骨头里都是痛。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见我吗?我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吗?你就不会回来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不就算了吗!我还会不疼你吗!

满腹郁结拧得人酸疼,郁晟儒深深吐出一口气,瞿淮才不会来找他,这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一副清冷随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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