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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鹏把刀飞出之后,心想坏了,再是高手,都有乱了方寸的时候,我,我杀他做什么,这以后可怎么和纳兰解释呢,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更不能走了,撑着吧,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血迹斑斑了,他先把钮云秋的尸体放下,转过身来把来福的尸体抱进了偏厦里,用几个积着灰尘的麻袋盖上,而后挎起药箱的背带,又抱起了钮云秋的尸体向几棵石榴树掩映的听雨楼垂花门走去,他走过的地方,钮云秋的鲜血滴在雪地上,像绽放的梅花的花瓣散落下来。

祝云鹏心情沉重地抱着体温残存的钮云秋的尸体上了听雨楼里阴暗的楼梯,仿佛自己在走向暗黑的地狱,他想快步走上楼,可是他感觉脚上像是缀着铅块一样,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明明知道楼里程恭年也在等他救治,此时复杂的心绪让他无所适从。

“吱呀——”二楼书房的门打开了,卢颂绵惊恐地站在门口,她整个人都懵了:“祝大夫——这——这——这是怎么了?我三嫂——啊?”

“你在?丫头——快快帮忙——别声张——”祝云鹏毕竟年纪和阅历让他能稳妥面对眼前的问题。

“谁呀——我三嫂——啊——”卢颂绵顿时感觉思维混乱,惊恐交加,她本能地颤抖着推开了书房对面的房间的门,用眼神示意祝云鹏一下。

就这样,二人手忙脚乱地把钮云秋的尸体安放在床上。

“祝大夫,我三嫂才出去多长时间,就这样?”卢颂绵感觉这个平时待自己如女儿一样的人突然变成了这样,毫无表情,气息无,鲜血染红了她的躯体,“嫂子——嫂子——你醒醒啊——”

“孩子呀,事发突然,你帮她换下衣服吧”

“你是谁?你是大夫,你救救她呀——求求你了——是谁杀了她呀——”卢颂绵终究是没忍住,瘫坐在地上,拉着钮云秋的手,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