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历史上对燕客的记载语焉不详,但就凭着他忠肝义胆这一点,朱友建顿时就已经起了招揽的心思。毕竟史书上记载着他生平好酒任侠、重信义、轻钱财,喜交君子,尤好经世致用之学,天文地理兵法均有涉猎,这样一个人,朱友建怎么能不心动?

“燕大侠快快请起,不知燕大侠为何会被东厂的人追着不放?”其实这时候朱友建已经猜到了,必定是他潜入北镇抚司的诏狱里见了杨涟他们,甚至有可能还带出来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东厂不会紧追着他不放的。但他还是要问一问,省得被人当成神棍了。

燕客答道:“不瞒殿下说,我月初时听说杨大人他们被魏忠贤这个老阉狗给抓了,就想着一定要来见一见他们,就算不能救出杨大人,也要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真义士也!”朱友建赞叹,孙娜恩听了也是十分感动:“燕大侠,那你见到杨大人了吗?”

燕客点了点头:“嗯,好叫殿下知道,前天我得知杨大人和左大人也被送进了南镇抚司的诏狱,就想着要进去看看他们。于是在昨夜乘着那几个狱吏喝酒的功夫,等到了守卫换岗的时候,悄悄潜入诏狱中,见到了杨大人他们。当时他们六个已经被打得是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杨大人先前就认识我,故而一见到我,他就催促我快离开,可我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走了呢?于是我就……”

燕客将自己昨晚的经历讲了一遍,他坚持要给几个人上药包扎伤口,但杨涟几个人怕被狱吏们看出破绽,全都不许,还劝他赶快走。双方争执一番,最终燕客只能退让,又沿原路悄悄离开。

原本燕客以为自己的这次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他出来时被一个夜起撒尿的狱吏给看到了。这小吏倒也精明,不动声色的一路跟随,记下了他的住处,才回去报告,这才有了方才东厂那些人的追杀。

朱友建听完,想了想问道:“燕大侠,那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燕客喝了一口茶,叹道:“为今之计,我也只能先暂避几天风头,然后再想办法进去探望几位大人了。”

朱友建道:“依我看,经此一场,杨大人和左大人必然会被他们转移走。你能悄悄潜入就已经给他们提了醒,南镇抚司已然不够安全,估计很快他们就该被转移了。”

“那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杨、左几位大人被他们转移走,那想要再探视或者营救岂不是更加困难了?”燕客顿时有些着急。

“的确如此。不过......“朱友建顿了一顿,又摆了摆手道:“不过也不打紧,燕大侠,我有办法。放心,不管几位大人被转移到哪里,我都能弄清楚的,现在的首要事情反而是你!”

“我?殿下,我不碍事,我一没受伤二没生病的,我能有什么事?”

“不,燕大侠,此刻你已经暴露,虽说那些人未必看清了你的长相,但身形总是给他们记住了,你若再想光明正大的去做什么,终归不太方便了。”

“对啊,殿下你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呢?那殿下,你看我该怎么办呢?”燕客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燕大侠,依我看来,最近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要做,找个地方先安心的呆几天避避风头。等过了这几日,我打听到消息了,咱们再做打算,不知你意下如何?”朱友建知道想要招揽人,必须一步一步来,自己可没有那种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能力,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所以自己必须先感动燕客,之后就好办了。

“好,那我就听殿下的,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过几天再说。”燕客想了想,下定了决心。朱友建点点头:“行,那燕大侠,我们就先约好,今天是二十七,五天之后,也就是下个月的初二,到那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碰面。”燕客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就答应下来。

等送走了燕客,朱友建心情好了许多,尽管说他也不忍心看着杨涟、左光斗等人被害,可这件事情终究是很难改变的,况且自己也是为了大明的将来,要想不被党争给拖垮,只能这么做了。

孙娜恩看着朱友建的情绪明显比刚来时好了许多,就问道:“欧巴,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燕大侠?所以才会这么高兴?”

朱友建摸着孙娜恩的脑袋:“知我者,娜恩也。不错,我在史书上看到过这个叫燕客的,书上对他评价很高,可惜内容太少,东林六君子在狱中的情况和他们的遗书遗物都是他想办法带出来的,所以……”

“所以欧巴动心了,想要把他收为己用,是不是?”孙娜恩趴在朱友建怀里,四目相对。“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对于这样一个人才,不收为己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可是欧巴,他若是要你帮忙救杨大人他们呢?”

“这我倒不担心,先不说这件事有多难办,光是杨涟他们自己恐怕都不会愿意这么偷偷摸摸的从诏狱逃出来,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万一哪一天再被发现了。他们这些人,宁可青史留名,也不会愿意苟且偷生的。”朱友建十分笃定的回答。

送走了孙娜恩,站在茶楼门前,曹化淳轻声问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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