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动物都是沿袭了最本能——生育的。

原始的雄性雌性虫子都有发情期,在成年后不久会有一生一次的发情期,持续几天到十几天不等。

本来发情期是可以推算的,只是由于后来虫族为了发展,大多数虫子都选择进化,缩短、延迟发情期,到了这个时候的现代虫子已经基本没有了发情期,推算法则也早就湮没在时间洪流中了。

当然原始种另当别论。

邵七在床上翻腾来翻腾去,一会热一会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糊的状态,就连门被人悄悄打开都没有自觉。

一个熟悉的人小心翼翼从门口进来,关好门,有点僵硬的环视一周,朝着邵七的方向过去。

尼托靠近邵七,面无表情,姿势僵硬,掏出一个针管,猛地扎进邵七的脖子。

邵七微微抽搐一下,条件反射要反抗,却已经被打入身体的液体弄的沉沉睡去,失去了意识。

尼托行动僵硬怪异,面无表情,瞳孔都是散开的。他把邵七像抗麻袋一样扛着,以一种近似漂浮的诡异状态走到这间卧室角落。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在手上静脉处狠狠一刀,鲜血大量涌出,他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用另一只手蘸着血液在地板上以沉睡的邵七为中心,快速的画着一个诡异而复杂的图案。

图案近似六边形,中间从邵七所在地点向外辐射密集的线条,紧接着复杂的波浪线和直角图案让人眼花缭乱。

尼托画完图案,掏出六个只有中手指大小的结晶体,分别放在六边形的角上,紧接着他又把鲜血输入六个晶体。

做完这些,尼托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瞳孔扩散着,奄奄一息的靠墙跌坐着,根本不顾仍在流血的手腕。

简直是被控制的机器完成了任务,就被残忍的抛弃了一样。

鲜血顺着晶体流过去,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朝着邵七躺着的地方直奔而去。紧接着,光芒乍起,整个图案都亮起了红色的光,光芒聚在一起格外刺眼,连里面邵七的身影都看不真切了。

光芒闪过后,渐渐消失。可本应躺在图形最中间的邵七却不见了踪影。

于此同时,一个隐蔽的底下实验基地最深处的密室内,一个同样的用鲜血灌注的红色图案正绽放刺眼光芒。一个人形慢慢在图案里显现出来。

再说虫族飞艇上,威斯纳成功躲避异形,直到时间溯流过去,才一个激荡旋转,摆脱了异形战斗艇的攻击范围,快速的朝着原定的路线飞回去。

只要再接近虫族的星球一些,还没有能力完不畏惧虫族的战斗力的种族还没有出现呢。

飞艇刚刚以各种姿势旋转,让从没有体验过这种刺激法的朱弘吐的死去活来。稍稍平稳,恢复了点力气,朱弘就想起来邵七了。

听说邵七发烧生病了,飞艇又这么颠簸,不知道他的舍友有没有照顾他。

不知道邵七其实以两人的名义一个人住着的朱弘这么想着,就摸到邵七的房门口。

“嗯?门开着?”朱弘有些疑惑,但还是敲了两下门,犹豫地进去“邵七?男神?我进来了哦…”

房间里面很暗,朱弘疑惑着本应自动亮起的灯怎么还没开,只能打开终端上的光源,朝着墙上摸备用开关。

“啪”一声,开关打开。

乳白色的光芒撒了满屋。

“男神你…啊!!!”

说不出是惊叫还是恐惧,甚至算得上是惨叫的叫声从没有关上的门传出去,在走廊里回荡显得特别的清楚。

还走在走廊入口的弗列格听到惨叫声,心中一凛,急急忙忙就冲过去,进门一看——

尼托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墙上有靠过的痕迹,沾着血,他的手腕处还在流血,在地上集聚了一小滩。

就像一个被使用过被抛弃的祭品。

不远处的地面上一个诡异的巨大图案,碎裂的晶体在图案的尖角处搁着。一个大圆在图案的最中部,园里什么都没有。

邵七!邵七在哪里??

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邵七,弗列格脸色阴沉,眼中黑漆漆的雾气波涛汹涌。

赶来的威斯纳也是脸色铁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弗列格走近地上诡异的图案,眯着眼看了半天,又伸手从地上粘了些半干的血液,轻轻闻了一下,站起来皱着眉毛,转过身面对威斯纳。

“这是祭阵。”弗列格说着,将粘着鲜血的手套脱下来扔在地上:“邵七被传送去别的地方了。”

传送阵的应用不算什么秘密,但是却有很大的限制,不能够随意传送。

然而祭阵却是一个残忍而逆天的阵法。它需要“祭品”,有的时候是血液,有的时候是活物,有的甚至是生命是灵魂。同样,他的作用也根据祭品的不同而不同,甚至可以突破传送阵的限制,传送到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星球,并且难以追踪。

这种技术现在只有异形拥有,他们一定程度上把这种技术当成压箱底的东西,绝不轻易施展。

现在尼托几乎可以确定是被控制了,也就是说他可以算是内奸。邵七的原始种身份,估计也已经走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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