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书被殷时遇强行拿开,哪怕是在书房办公,殷时遇也没忘记通过监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殷时遇知道整整一个上午池云暮只翻了两页书,却还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对方:“别看了,吃饭。”

他没想过放池云暮自由行动——十字开头的少年就像养不熟的宠物,一旦松了手也许再也不能掌控。他的爱没那么伟大,充斥着私欲与种种荒诞不经的妄念,他只想给池云暮,而现在,他早就不在乎对方是否愿意收下。

池云暮像是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低着头沉默许久才说:“……好。”

一开始池云暮不愿意吃饭,用绝食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殷时遇也没用上威逼利诱的手段,他知道从小就被宠大的池云暮熬不住饥饿感,更不会因为对旁人的厌恶而糟蹋自己。

他猜得确实不错,不过两天池云暮就低了头,安静地任凭他喂饭。殷时遇假装没看见掉进碗里的眼泪,就算喂了对方最不爱吃的蔬菜也不再反抗。一顿饭吃完,池云暮的眼泪也像流干了,转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搭理殷时遇一句话。

他以前总舍不得看池云暮哭,后来虚假的皮终于被撕了个干净,殷时遇只想看池云暮哭红了眼睛,却还是只能依靠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