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池云暮在药效下闭上眼睛,呼吸彻底缓和下来,殷时遇才用手指细细描摹过怀里人五官的每一寸。

嘴上说着最决绝的话,却对他递过去的一切东西不加抗拒,过去池云暮对着他发火时和撒娇没什么区别,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殷时遇见了只想舔湿他的睫毛,看他被欺负到说不出半个“不”字的模样。

池云暮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着他吼,殷时遇还是只觉得可爱。

就像无谓的挣扎,池云暮早在潜移默化中被他影响,乖顺地接受着他给予的一切——爱也好,欲/望也好,亦或是他专门为对方准备的一份礼物。

他早就把池云暮的人际关系给了解得清清楚楚,在他的有意控制之下,池云暮最亲密的好友只剩下詹邢,而殷时遇一个电话就把火急火燎的对方给安抚住。

“池云暮,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殷时遇看着他自言自语,“是不是只有锁起来才会听话?”

早上的燕麦下了药,刚才的热水里也下了药,足够在回到家前让池云暮失去意识——就连殷时遇自己也没想过,少年会毫无防备地喝下,是他主动给了殷时遇占有的机会。

手掌顺着笔直的小腿往下移,池云暮的脚踝太细了,一只手就能轻松圈住,稍微碰碰就会激起对方的颤抖,呻吟像猫叫似的,只会把殷时遇骨子里藏不住的施虐欲一遍遍放大。

随手捡起地上一片碎片,殷时遇划开自己的指尖,涌出来的血滴被他抹到少年的纤细脚踝上,动作小心又仔细,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借此用他赤诚而疯狂的爱沾染池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