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意义!文绪想要抱住华隐,说不是,他从未这么想过,就是因为太有意义,所以他愿意给出他所拥有的一切,只是那些他以为华隐并不想要。

刚被安抚好的陈安又开始抽噎起来,他以为华隐在凶他爸爸,哭哒哒地过来要分开他们两个。

华隐猛地松开了文绪的手,他转头看着和他那样像的陈安,在看手忙将乱抱起陈安的文绪,忽然无力和疲惫涌了上来,他捂住额头,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

文绪焦心地看着华隐,刚想说话,就听华隐小声地说:“还给你。”

“什么?”文绪一愣。

华隐说:“钱,疗养院,产业,这些东西,我还给你。”

这是文绪的遗产了,由华隐继承,现在他要还给他。

文绪声音就跟被掐断在喉咙里一般,他苦涩地说:“你还我做什么。”

华隐像是平静下来般:“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华隐:“你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华隐调查这个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陈先生,调查得很深入,连他去的精神科都查过了,包括对方现在已经基本稳定的病情,且不会再受偏执控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痊愈了,所以不需要他。

说不定他这么贸然找来,都是文绪不希望的。

这人的答案,他早该清楚,不然不会发那种邮件给他,是想一刀两断吧。

这么些年的寻找,就像一场笑话罢了。

就像梦醒了,华隐感觉到了一阵刻骨的疲惫,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又或者是什么感觉都过于鲜明,冲撞着他的身体,叫他心都死了。

其实文绪早就给过他答案,从一开始的相处,在文绪还是总裁的时候,就对他说过,他不要他。

文绪抱着孩子,惊慌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什么病。

华隐目光落在地上,也不看他:“李南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当时想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华隐:“那些财产本该是你的,我保管了这么些年,该还给你了。”

华隐:“你父亲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开了家舞蹈培训机构,当校长,地址我一会给你。”

华隐:“孩子的话,我希望一周能探望他一次。”

“这家疗养院是你的,你是搬回来还是遣散,都随你。”

华隐起身,文绪吃惊道:“你什么意思?”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像是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然后……

文绪说:“那你呢?”

华隐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轻轻转过头来:“如你所愿,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来找你。”

“如果看孩子的时候不想见到我,就叫别人带他来吧,地点你安排,你也可以联系我的秘书。”

华隐甚至还笑了笑:“早就不是你的药了,是我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