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分析,周丽萍小姐明白了,这1200万不存在不翼而飞,而是被人刻意转走了,

能转走这笔巨款的人是她准备任命财务总监的余希海。

然而,做为曾经会计师事务所的人,利用企业会计的便利把别人的钱恶意转走占有,难道他不明白这便是巨额盗窃,是知法犯法吗?

此案一旦破获,他必将承担最重的罪责,他为何有如此大的胆量?

“如果说是余希海一人所为,这不符合常识。”陆非对妻子分析道。

“你是说,是向我推荐他的黄雄多,与他合伙?”

周丽萍过去也曾怀疑过黄总与余会计的关系,

但她从未想到,即将被委以财务总监重任的人,会恶意转走公司的一笔巨款,公开犯罪。

“他们这是为什么?”周丽萍艰难地思考着,终于缓缓地说道,“是黄雄多在背后要害我?他几次三番地骚扰、调戏我,因为我拒绝上他的贼船,所以要报复我?”

妻子终于认识到这桩案子关键的节点上,陆非只微微点了下头,

在妻子已近乎悲情的时刻,他不能给她的伤口撒盐,

在过去几年中,前世的常天才因为怀疑妻子与她黄老板有暧昧关系,吵过架,发生过家暴,最后到了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程度,胁迫她一起跳海自杀。

现在,一笔巨款丢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丈夫再提起黄雄多这个恶魔来,必将让她在羞愧中产生绝望情绪,

所以他现在应当保持沉默,让妻自我冷静思考。

周丽萍脸色苍白,额角已渗出细汗,轻轻叹息一声,冷静下来,她问他道:

“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你怎么不愿意说话?”

既然这桩案件的始作俑者已出现在他的脑海,下面该走的路线也已明了,只不过十分艰难。

“你已经看出这件奇案是因为什么发生的了。对于受害者的我们来说,当前最直接的行动就是找到余希海这个罪犯,让他把恶意转出的钱吐出来。可是,电话是空号,做了案子他也不会回家,只能深深隐藏起来。”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她皱起眉头问道。

“当然会有,比如查出这笔款转到哪个帐号,再顺藤摸瓜,可是包括查找余希海,这两件事只能由警方去做了,我们到银行查自己的款转到哪里,都会被拒绝的。人家要保护。”

“那就快报案,抓住余希海就一了百了。”她说道。

陆非清楚警方立案的程序,便说道:

“调查一位卷款失踪的人,要在24小时后才可报案,现在到警局是不会接案的。”

“除了直接的办法,别的办法呢?”

“找不到余希海,就只有等待了。”他说道。

“等什么?求你把话一口气说完,别把我急死!”

他望着她,说道:

“等黄雄多拿出想要治死我们最后的杀手锏。”

“这笔贷款就算一次性还本付息,还款期最短也有12个月,他要致我们于死地,就不会等到一年。”

“很快,他就会拿你给他打的借据以催债形式逼我们还这笔巨款,到那时他才会露出咬死我们的獠牙!”

周丽萍倒吸一口冷气,问道:

“会去法院告我们?款是余会计贷的,借据是打给他的,我怎么认为这件事与黄老板没有关系呢?”

陆非苦笑了一下,说道:

“办借款的幕后隐藏者就是黄雄多,将来会在银行信贷帐上看明白的,1200万企业贷款,余希海没有这个资质,这笔贷款只能是黄雄多自己的企业信贷。”

陆非已预料到接下来,黄雄多一定会利用这笔妻子永远还不清的欠款进行胁迫,把她控制在手心之中,任其玩弄;

还会不停地追讨欠下的巨款,动用法院执行等手段,直到把妻子及她一家人逼迫到求生无路的地步!

可是这些,陆非现在不可直言,相信他对黄雄多的判断很快就出现结果。

急不可耐的周丽萍又在拨打电话,

接通了,不过这是打给黄雄多的,她问道:

“总经理,我是周丽萍,余希海转到我帐号1200万贷款,现在我去银行查了,结果一分钱都没有了,余会计电话是空号,请问您能不能帮我找到余希海?”

听到对方在电话里哼了一声,问道:

“钱没了?这件事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钱已经打到你的帐号,丢了就只能你自己负责了。”

“我没怀疑你,总经理,余会计我联系不上,你知道他的下落吗?”她无奈地问道。

“余会计嘛,我好心帮你找到个高级会计师,你不看住他还反来问我?哼!我真奇怪了,你这公司是怎么开的?早知道你没这两把刷子还开公司干个狗屁?好了,钱没了你自己查,人没了你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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