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下半旗致哀。

这是一个**神圣的日子!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中南海等地默哀,同时,武汉的警报声响起,火车、轮船、汽车停行鸣笛,在国、在湖北、在武汉、在每个家中,在写字楼,在办公室,在工地,在田野,在超市,在车站码头,人们驻足默哀……

白云苍狗,春风杨柳,朗朗乾坤,亿万人民,心神融合,祭奠被病毒之敌夺去生命的同胞,警醒国人世人,病毒之敌是中华民族的共同之敌,是人类的共同之敌,这无形之敌胜于有形之敌。庚子之春的无形之敌,虽然被我们暂时击退,但是它并没有灭亡,它仍在猖狂攻击我们人类。它也许苟延残喘暂时灰飞烟灭,但它也许以另一种形态,暗藏潜伏,伺机卷土重来,攻击我们。西方某些国家把这一人类共同之敌污名化,说成是“中国病毒”、“武汉病毒”,这是典型的民族狭隘主义和出于地缘政治的仇视。人类共同的敌人,要人类共同面对,任何国家,任何人种,任何人,任何地方,都不会因为某种自大狂妄和优越感而幸免。因为病毒之敌,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形成并潜伏下来,对人类发起攻击,我们尚未完知情,病毒之敌潜伏在人类,暗藏在世界,它选择庚子之春的大武汉发动突袭,这是病毒之敌的狡猾愚蠢!

清明节这一天,武汉的几家殡仪馆,人们排着队,来认领逝世亲人的骨灰。这些排队的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妇女儿童,有青年,有壮年。他们之中,有的失去了儿女,有的失去了丈夫或丈夫失去了妻子,有的失去了兄弟姐妹,有的失去了父母双亲,有的失去了恋人,有的失去了朋友。这些人排队静候着,他们神情凝重,心在哀伤。

申忠坤、申敏、祝小敬三人也在排队,准备认领祝义的骨灰盒。当工作人员叫到他们的编号时,申敏哇地一声哭了,差点晕倒。

申忠坤扶住女儿,他想说一些劝慰之语,然而此时此刻,再好再多的劝导,也是多余的!那就让她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许可以减轻内心的创伤!

申敏的哭声引发了排队人群中压抑已久的的悲伤,也有几个人在哭泣。哭泣与默哀就是与逝者的对话,就是对殉职遇难者的诉说。这对话与诉说,有对既往岁月的回忆与难忘,也有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彷徨。

祝义的名字列入国家第一批抗击新冠病毒之敌的烈士名单中。

申忠坤对女儿申敏说:“祝义走了,是与病毒之敌作战牺牲的,是为了世界战胜病毒之敌,迎来和平安宁而牺牲的!”申忠坤的话语响亮,铿锵有力。这声音如悲伤之风中的钟声,在沉寂沉默的特殊场合发出一股精气神的强烈冲击。

他对在场排队认领骨灰的人们说:“同胞们,街坊们,大家的悲伤悲痛悲情可以理解,我感同身受。然而,我们成功阻击了病毒之敌,我们是胜利者,武汉胜了,湖北胜了,中国胜了!我们没有被病毒消灭,我们没有被欧美那些狼子野心家们,那些仇视中国、嫉妒中国、捣乱中国、破坏中国的家伙们看笑话!这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会因中国胜而含笑九泉!”

人们听到申忠坤的话,点头赞许。有的抹去泪水,有的仰起了头颅,有的挺起了腰杆,有的咬紧牙关,有的握紧了拳头,心底的悲痛变成了鼓励的力量。

路漫漫兮其修远,来日春风更繁花。在武汉解封之日即将来临之际,在各行各业正待复苏之时,万事待举。人们渴望的是,以后的日子更加国泰民安。

祝小敬捧着祝义的骨灰盒,默然流泪。他没有了爸爸,没有了父亲,这片天是谁也弥补不了的!晚霞的余晖铺洒在大地上,他泪眼模糊,眼前灰暗,身子很空,双腿很沉,头脑一片空白!他陷入怀念之中,爸爸,一米八的大个子,一个爱踢足球的大男子汉,一个夏天带着自己去长江横渡的健儿,一个参加骑自行车比赛夺得市第八名的骑士,一个雨天为自己撑伞的父亲,一个天天为自己做好早餐送我上学的父亲,一个在双休天带我去东湖绿道步行、带我去江滩远足、带我去武汉名胜打卡的朋友,就这样突然没了,变成了一个沉重的小小的骨灰盒!这简直让自己无法接受!这是真的吗?不,这是梦幻。父亲还在医院,还在诊室,还在家中,还在我身边,还在我心底。他抱着祝义的骨灰盒缓慢走着,每走一步都要驻足一会儿,泪水已经流满了他的整个脸颊,滴湿了面前骨灰盒。

他轻声说:“爸爸,我们回家吧——回家吧,亲爱的爸爸!”

四月八日,是武汉解封的日子。这一天,铭刻在了武汉人民、湖北人民、中国人民、世界人民的心中,也永不磨灭地载入史册。人们在等待,在盼望四月八日零点那一刻。

人们来到了两江四岸,人们打开了窗户,站立在阳台,人们在街道、在草坪、在树丛、在甬道,静静地等待这一时刻的来临。

夜空如洗,明月当空,武汉三镇灯火辉煌,两江四岸的灯光秀格外壮观。

张大为、蒋华新、刘兴发特地来到长江大桥的桥头,他们要亲身领略和感受这一神圣时刻的来临。

程晓、方佳、安道吉、王博、雷森、罗武来到长江码头,他们要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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