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忘了我们穷兄弟,莫要不辞而别,嘿嘿。你有何吩咐?我陈明三莫的银子,但还有精气神。”

林为银此时也需要陈明三这个跟屁虫为他办事,他说:“陈主任,我给你三万块,你安排人去我家,给老头子设置灵堂,通知社区街坊们也凑凑热闹,另外啊,我回来后,给老头子开个追掉会,能去参加哀悼的人,我每个人发两百元抚慰金。”

陈明三知道,林为银所说的凑凑热闹,也就是给他撑场面,给他撑面子。林为银是很看重面子的。是啊,一个身价上百亿的大老板,场面、面子,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应元军问祝义:“祝大夫,我刚接到几个案件,其中一件发生在你们医院,昨天一个病人把医生的防护服扯烂了,还往医生脸上吐痰,把医生的脸给抓伤了,你了解吗?”

祝义气愤地说:“这位医生是我的同事,叫甘子同,他现在因为抢救病人,自己也感染了,正在重症室抢救治疗,他就是有关部门进行训诫处罚的那个‘造谣’的医生。”

应元军仰望星空,沉默不语。他也知道,凭某种行政压力去处罚训诫专业医务人员,可能多有不妥,警察公权力的行使,往往是基于事实,只要有事实作为判断与衡量的依据,就可以做出必要与及时处理,这可能会出现某些处理的不确定性或偏差,但似乎又在所难免。

祝义说:“甘子同是个好医生,别人可能不了解,可是我知道,我与他共事多年。他在门诊受到病人的侮辱打骂,在医院受到病毒的袭击,在有关部门那里收到训诫处罚,在工作中受到管理层的约谈与冷遇,我真不明白,他错在哪里?他有什么错?”

应元军对祝义的话也表示理解,他轻轻拍了拍祝义的肩,说:“祝大夫,有些事,我们有时候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祝义说:“我代表同事们要求有关部门撤回处罚决定,挽回甘子同‘造谣’的名声。”

应元军说:“这个嘛,我现在也不能回答你。有些事情,我们一时不能或无法判定时,那就交给点时间吧。时间也许是公正的。”

祝义抬高嗓门说:“我相信时间是公正的审判员!”

这时,出租车司机罗武走过来。祝义对罗武说:“辛苦你一下,把护士小芳送回老家,车费我出,她需要回家休整。”

罗武说:“祝大夫,你说哪里话,你是我姐和姐夫的救命恩人,送小芳回老家的路费我出了。我保证把小芳美妹安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