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遥遥听见二字,迷茫回身,一小和尚抱着油纸伞急急追赶上来。

应织初心下一松,捂着淋湿的伤手,疑惑开口:“小师父,何事?”

小和尚喘着气,微顿两下,将细布包好的油纸伞塞到应织初怀里。

“秋雨寒凉,施主莫要着凉了。”

此语一出,如凉针刺骨,寸寸麻’痒,应织初微微一怔,绷着嘴角不语,又不便冲和尚发作,只垂首作谢。

“还有,这个……”小和尚平复着气息,从怀里掏出尚有余温的青玉药瓶,细心解释:“这膏子止血祛疤再好不过,公子请收好。”言罢看了一眼应织初的左手,目光流露慈悲。

应织初瞥了一眼通盈剔透的玉瓶,明眸漾出微嫌,后轻轻摇头,“伞我收下,旁的就罢了。

小和尚呆在原地,一时无声。

她微微行礼,撑开油纸伞朝山下行去。

浸湿白布上殷出红血,手上伤口隐隐作痛,想必是在檐下不小心碰触到了,她将伤手放在心口上,右手紧紧攥住伞柄,直至指间发白。

油纸伞下坠出串珠,有的歪歪扭扭打在肩上,她浑然不知,一副心不在焉模样。

司空府的小厮慌慌张张朝山上赶,半途中撞见了淋湿的先生,小厮抹了一把脸上冷汗,顾不得太多,先声解释,“先生,我家小姐来不了了!”

“你家小姐怎么了?”应织心下一空,一股不安滑过心田。

“我家小姐,唉,此地不宜说,先生快快随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