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又开始做噩梦,这次我梦见的人是石无敏。

我梦见石无敏找来了,他撬开了我房间的大门,走到卧室站在床边,我听见他俯身在我耳边说:“辰辰,我终于抓到你了……”

他欺身压近我,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他吻我时带着一股狠劲,他撕咬我的唇,舌头顶进我的口腔肆意地掠夺。

石无敏撕破了我的上衣和裤子。

有一根硬物抵在我后穴,横冲直撞,想硬挤进穴口。顶了两下,发现并不可行,石无敏拿过床头的护手霜,胡乱抹了抹就顶了进来。

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痛伴随着身体里的热。

我像是漂浮在海中,手抓一块浮木,来回地颠簸。

我想游回岸上,然而我的腰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我逃不掉。我被浪打回深海里,我在海水里张着嘴大口地喘息。

浪终于停了。

有人开了灯,黑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我看见了光。光下站着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逆着光来到我身边,他的手带着一团火,抚摸我的脸,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性爱后的慵懒:“衷诺辰,我好想你啊。”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真的是石无敏。

我看着他这张时常出现在梦中的脸,泪水糊了满脸。他找来了,他找到我了。

“哭什么?”石无敏凑近我,吻我脸上的泪,“别哭。”

他抱我去浴室,打开淋浴器喷头。石无敏从身后抱着我,胸膛贴上我的后背。浴室里的水蒸汽越来越多,石无敏的吻落在我的耳垂,脖颈,后背。

他转过我的身,又一寸寸地吻过我的眼睑,脸颊。

石无敏的吻一路向下,来到我的胸前。他伸出舌头细细地舔我胸前的那一块疤,来回地亲吻,舔弄。

他的动作很轻,可我为什么却觉得那么疼。

他站起身与我平视,手掌轻轻地放在那块疤上,他说:“这里——纹过我的名字。”

“徐松!都是徐松的错!”前一刻他还平心静气,后一秒突然暴起,勃然变色。

我被他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到整个人瑟缩着退到角落里。石无敏又变回了先前那个和颜悦色的他,他靠近我,借着水流再次顶进了我后穴:“辰辰……衷诺辰……”

石无敏压着我在浴室做了一次,我累到身无力,险先摔倒,他抱着我回到了床上。

我对他的恐惧,早已经深深地刻在骨子里。我紧紧地拢着被子缩在床角。

石无敏抓着我的腿把我拉回他身边,圈在怀里,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他的手一下一下地顺我的后背,轻声说:“衷诺辰,不要怕我。不可以躲我。”

“你喜欢我,我如今知道了。”石无敏说,“我找到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喜欢过石无敏,我爱过他,可如今我对他只有怕。

是谁告诉他纹身的事情?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只有徐松,是徐松告诉他的吗?

可是,我曾经也告诉过他,并且我第一个告诉他的。他当时不信我,他说:“骗人起码也要把功课做足一点。”

明明是同一件事,我说我喜欢他,他不信。为什么徐松又或者是别人告诉他的,他却相信。

他转过我的身,捧起我的脸,让我与他平视,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怎么都不说话,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十五。”

“嗯。”石无敏冲着我笑。

我没有想过我再见到石无敏会什么情景,也没有想过当石无敏知道了真相我们之间又会怎样。

此刻,我的内心只感到累,很累。曾经对他的满腔爱意,一点一点地磨灭在他对我的不信任里,消失在他囚禁我的那段日子里,停留在他举起钢管敲断我腿的那一刻。

“回不去了。”我说,“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石无敏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我的话:“是吗?天还没亮,再睡会吧。”

我们两人都没有睡着。

我一直有失眠的问题,而石无敏是不睡,黑暗中一直睁着眼睛看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我起身去厕所,石无敏也跟了进来。我租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如果他要用我可以先出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先。”

石无敏挡在厕所门口,笑着说:“一起。”

“我不急,你先用吧。”说完我就出去了。

等我洗漱完来到餐桌前,石无敏已经把早餐都买回来了。

石无敏把粥盛出来装在碗里,又给我拿了勺子。我没什么胃口,只是石无敏一直盯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迫不得已吃完了那一碗粥。

吃完后石无敏去厨房洗碗,他一边洗一边说:“你现在在开出租车?”

我点点头,后来想起来他在洗碗,背对着我看不见我点头,我只好出声:“嗯。”

“太累了,以后别开了。”石无敏说,“还得跟别人租同一个车,倒早晚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活,不开车我能干什么呢?

我们之间曾有过误会,有过伤害,甚至不可否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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