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可怜的小丫头,都懵圈了。

方晟睿愤愤的瞪了王兰花一眼:这个女人,什么话都乱说。也不看看面对的是谁。

秀才家的大门一直开着,方晟睿和他娘站在门外,秀才当然没有躲着。

自己婆娘出马,他根本不愁。这么多年他老婆就没吃过亏过。

秀才双手放在背后,笑呵呵的看着,对李玉儿喜欢的不得了:瞧瞧,这女娃就是好。长的好看,人聪明,还不软弱。就跟我家娘子似的,寻常人轻易很难欺负到她。

方晟睿的弟弟,七岁的方晟喜,躲在父亲的身后,探出头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外面看。

家门口还是第一次聚集了这么多人呢。

王二虎得了信,怒冲冲赶过来。

“兰花!”他劈头就给女儿一个耳光。

王二虎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王兰花的脸很快肿的老高。

“爹……”王兰花含泪看着父亲:“你也不相信我?”

王二虎气的发抖:“你居然想害玉儿?赶紧给我跪下道歉!”

玉儿可是妹妹的心肝宝贝啊,如果玉儿出了事,妹妹就没法活了。

看着舅舅怒气攻心的样子,李玉儿有些心疼。

不管咋的,两辈子舅舅对自己都挺好的。

“舅舅。”她上前拉住王二虎的手,轻声道:“算了。”

她是不奢望表姐忏悔的。

被舅舅逼出来的假心假意的道歉,就不必了。

王二虎两眼通红,看着自己同样疼爱的李玉儿,声音都抖了:“玉儿啊,舅舅对不起你,舅舅没教好你表姐!”

“舅舅,玉儿不怪你。”李玉儿伸手帮王二虎擦了把眼角的泪:“舅舅也辛苦,家里的事情顾不上。”

看李玉儿这么懂事,王二虎一个粗汉子,差点就嚎啕大哭。

他听人说了,才知道自己养的女儿是这么个货色。他是常年打猎的,比旁人更加清楚谁是谁非。

王二虎哽咽着,一把拉过女儿,压着嗓子吼道:“走,回家给我好好跪着,没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不准起来。”

向来正直好面子的他,没脸在人前呆着了。

看着王二虎拉着王兰花离开,众人嘘唏不已。

王二虎在村里的人缘不错,看他有这么糟心的女儿,大伙都挺可怜他的。

李玉儿扯了下哥哥的袖子:“走吧?”

去爷爷家送完东西,还有好几户要送呢。在这里停留的太久了。

“哦,好。”李大牛看着妹妹没事人似的,心疼的眼圈都红了:“妹妹,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跟哥哥说啊?”

“因为你护不住她。”方晟睿在边上,冷飕飕的说道。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李大牛高大健壮的个子,嫌弃的嗤笑了一声:妹妹受人欺负都没察觉,吃这么多干嘛?浪费粮食。

李玉儿:“……”

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家的是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太多了!

她瞪了眼方晟睿,拉着哥哥就走。

围观的人群已经陆续散开,方晟睿站在门口,看着李玉儿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不舒服——周围的空气,都不香了呢!

“好了,回屋吧。”方母在院子里喊道。

儿子从来不管闲事,今天接二连三的对李玉儿伸出援手,让她觉得很紧张。

她对大儿子是抱有很高的期望的。希望他以后做大官,再娶出身高门大户的媳妇,让家里彻底翻身。

方母皱着眉关上房门,对屋子里的男人说:“他爹,儿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因为儿子一直在读书,他们两夫妻还从来没有讨论过这方面的事情。她突然觉得有必要跟自己老公通个气了。

万一这死老头子自作主张随便给儿子定了门亲事就惨了。

“怎么好好的说这个?”方秀才诧异的看向老婆。

“我看今天儿子对外面的小姑娘很关照,担心他陷进去。”方母直接了当的说。

她是个爽利人,觉得这种事越藏着越容易出乱子。

“你是说李玉儿?”方秀才乐呵呵的问。

“嗯。”方母点头:“我看儿子不时的帮她。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儿子长大了。”方秀才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也许是男女的区别,他觉得儿子大了对女孩有好感,是件很正常的,可喜可贺的事情。

“那怎么行?”方母着急了:“那李玉儿小门小户的,又不识字,跟我们儿子差距太大了。我可不希望以后孙子的母亲是个粗俗的农村女人。”

方父责怪的斜倪了她一眼:“我们现在自己也生活在农村,怎么可以嫌弃农村人。”

“农村人我是觉得还挺好的,热情,爽朗,勤劳。可如果是我们孙子的娘,那就要求不同了。”

方母着急的说:“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孙子的娘抱着他识字念书?还有礼仪,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孩,礼仪是不一样的,他们教出的孩子也不同啊。”

秀才探究的看着妻子:“你难道想让儿子娶个高门大户的女儿?”

“不可以吗?”方母骄傲的说:“我儿子有本事,他如果高中了,多的是好人家的女儿想嫁给他。榜下捉婿听说过吗?我可是盼望着那一刻呢。”

秀才乐了:“哟,你当戏文里面啊?还榜下捉婿。如果你儿子被个母夜叉捉走了,看你怎么办。”

方母看男人不当回事,气呼呼的伸手拧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肉:“你别嬉皮笑脸的!睿儿的事情,我是当真的。”

看婆娘生气了,方秀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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