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便去了书房,楚玉瑾见到她有些意外,连忙站了起来,说:“去长宁园的事不急,今日白子苓回来,明早你随他去便可……”

“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沈晓楠说道。

“那你?”

“出使北仓的事!”

“楠楠,我希望你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楚玉瑾立刻说道。

沈晓楠愣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不淡定,说:“听说当初你是为我的缘故才拒绝了西楚公主的联姻,如今又派你去,我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

“你带我一起去吧!”沈晓楠说道,说完之后发现自己有些过了,又欲盖弥彰的说,“我也想去北仓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

楚玉瑾看她这模样,也没有拆穿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好!”

于是沈晓楠扮作随从的模样跟楚玉瑾一起出使北仓。

他们一路北上,在路上走了二十来天,终于到了北仓的都城上京城。

上京城跟赵国的京都比起来有一定的差距,上京人口没有京都人口多,物产气候各方面都比不上京都。

北仓摄政王呼延霆接待了他们,将他们安置在行宫内,等待新皇召见。

“北仓不是有皇帝了吗?而且已经可以大婚了,为什么还有摄政王?”沈晓楠有些不解的问道。

“据说北仓先皇娶了梁王呼延霆的青梅竹马,呼延霆忍辱负重终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先皇谈判不成功,便发动了政变。

他智谋双全,先杀了先皇又迫害皇嗣,他那青梅竹马见他酿成大错,便悬梁自尽。

呼延霆始终没有登基,而是做了摄政王,等待青梅竹马的孩子长大。

却没想那孩子竟然夭折,皇族后继无人,他便四处寻访皇族后裔,终于在两年前找到了先皇遗孤,将他带回上京,加以培养,立为新皇。

新皇登基为了巩固皇位,跟西楚联姻。”楚玉瑾说道。

“看来这个摄政王也是个可怜的人。”

“此话怎讲?”

“你想啊,他心爱的人被皇上给抢走了,忍辱负重多年,终于重权在握的时候跟皇上谈判却又谈崩了,他怒发冲冠为红颜,最后心爱的人却自杀了,他又背负着全天下的骂名,一样好处都没有拿到。”

“你竟是如此想,难道你不觉得他迫害皇嗣是错的吗?”

“这件事情当然是错的,皇子们跟这件事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他这分明是在迁怒。

只是这世上没有一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坏人,也没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好人,好人和坏人还真的说不清楚。

不过想想新皇还真够可怜,摄政王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他哪里是他的对手?”沈晓楠说道。

“这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恭贺完了回去便是!”楚玉瑾说道。

沈晓楠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千万莫要节外生枝。

北仓皇上给他们准备了洗尘宴,楚玉瑾带着沈晓楠去了宴会,不过沈晓楠确实当小厮跪在楚玉瑾的旁边帮他倒酒。

沈晓楠悄悄的朝龙椅上看了看,只觉得明晃晃的刺眼的很,根本就看不清楚皇上长啥样。

倒是北仓皇上看到了她,手突然抖了抖,酒也洒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