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一步,再慢慢磨合,做它三年的水磨功夫,把这块石头给捂热,好处自然多多。却不想这位苏大姑娘竟然是属锥子的,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把她所有的伪装戳破,一块遮羞布都不给她留,叫她无所遁形。

做人有这样过份,不留一丝余地的么?

如此一想,她不寒而栗,对魏氏深恨起来。决计等会子就去找魏氏的人,好好地讨要些好处;然后再回李府,把苏玉畹的种种行径夸张地好好述说一番,一定要将这门亲事搅黄才算完。

不过走着走着,她又发起愁来。退亲可不容易,这苏大姑娘可是李太太亲眼看中、订为儿媳的,婚姻又是结两姓之好,无缘无故,又无大错,李家是不会轻易退亲的。

再说,她眼瞅着,李大少爷李钰明似乎是个贪图美色的,屋里光美貌通房丫鬟都不下六、七个。要不是顾忌着苏家,庶生子估计就生下好几个了。偏这苏玉畹十分美貌,要是那李大少割舍不下,即便李太太有意,这门亲事怕是也退不了。

看来,不能凭一时之气就跟魏氏撕破脸,还是两方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才好。苏家二房虽舍了银钱,只求给苏玉畹施加压力,并没有退亲的打算。但他们既把柄递了过来,这事还由得他们想着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