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连狗都不吃的东西,赵芷芸吃得很有味道,只是可能是因为太干的原因,她吃几口,便不得不喝一点水,连续干呕好几次,才将那些东西吃完。

这时候,齐原有了一丝想死的想法,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那个崔文子不一定能救他了,他不想再连累赵芷芸,她太苦了。

他不能说话,但心还是清楚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淌了出来。

这一幕,刚好被赵芷芸看见,她有些难过,心里清楚齐原为何流眼泪,但她还是做了一个笑容,轻轻的说道:“原子,你别担心,我已经吃好东西了,马上我们就要到沛县了。”

是啊!马上就要到沛县了,齐原总不能在这里放弃吧!这样一来,赵芷芸他们两个一路上的苦不是白吃了吗?

齐原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这一刻,他明白他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他一定要为同心村的村民们报仇。

赵芷芸休息了片刻,又拉起车子,继续往沛县赶。

又走了一天,两人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赵芷芸也累了。

齐原咳嗽了几声,说道:“芷芸,要不你弄点泥巴在我脸上吧!”

赵芷芸不解,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太热了吗?”

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也许弄点泥巴在脸上要阴凉一点。

齐原弱弱的回答道:“并不是,我在沛县有仇人,我怕他们认出我来。”

“啊?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我去县里面找崔文子,让他出来给你治病,你看怎么样?”

赵芷芸并不是害怕进城去遇到仇家自己吃亏,而是害怕被齐原的仇人发现他们之后,伤害齐原,不然的话,她现在什么都不怕。

齐原思考了片刻,说道:“这样也好,你拉着我也太浪费时间了。”

就这样,赵芷芸将齐原放在一堆干草里,便一个人进了沛县。

齐原一个人躺在甘草上,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这些天一直躺在那坚硬的板子上,腰都快断了。

“也不知道吕莹现在怎么样了?”齐原不免担心山洞里面的吕莹,她是大家闺秀,这是她第一次出门,身边又没有人照顾,齐原是真的担心她会有个好歹,但是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只希望吕莹能好好的在山洞里等他回去了。

齐原手臂被压的很痛,他轻轻翻身,想要侧转身来,但是他一动,身上便传来刺痛,仿佛那些碎掉的骨头在戳着他的肉一般,所以他只能将就。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胡须都快要有齐原的头发一般长。

那老头一边走一边喝,歪歪倒倒,看起来是已经醉得不行了。

他慢慢悠悠的向齐原这边走了过来,齐原没有吭声,那老头竟像没有看见齐原一般,直接倒在齐原的身上,被他这么一压,齐原哪里忍得了,直接叫了出来,“哎呀!我...”

那老头被吓了一跳,一骨碌翻起来,叫道:“谁?”

齐原慢悠悠的说道:“你快把我压死了。”

齐原就躺在他面前,那老头却左顾右盼,半天没找到齐原,一直在哪里问:“谁,是谁在说话?”

齐原又道:“前辈,我在你脚边呢!”

老头闻言低下头来,仔细看了一眼之后,笑道:“原来你在这儿啊!你躺在地上干嘛呢?”

齐原苦笑道:“你说呢?”

那老头定定神,一看,惊讶道:“你伤的不轻啊!筋骨尽断。”

齐原大惊,没想到这老头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伤势,他正想夸赞老头一番,那老头便蹲下来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帮他把起脉来

老头面色惶恐,惊讶的说道:“你的脉象四平八稳,看来你的心很平静,怎么弄的?”

齐原看得出老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本来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回答道:“被人打的。”

被人打的?

那老头看起来有点不相信,半晌,说道:“打成这样了,要不是遇上我,你可能活不成了。”

齐原闻此言,心中大喜,问道:“前辈能救我?”

那老头自信的捋捋胡须,说道:“这世上除了我崔文子,没人能救你。”

崔文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

齐原激动的说道:“前辈就是崔文子?”

“正是!”

“还请前辈...前辈救我。”齐原有些激动,一句话没说话,便又咳嗽了几声。

崔文子拔开瓶盖,喝了一口酒,说道:“好吧!看在你一口一个前辈的份上,我就救你一回。”

齐原正想道谢,那想,那崔文子迎着齐原额头一点,齐原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昏睡过去。

“小伙子,好好睡上一觉,等你醒了,你就好了。”崔文子一边说,一边准备将齐原弄上旁边的板板车上去。

这时,赵芷芸刚好回来,见崔文子正在搬齐原,心中恐慌不已,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冲了过来,叫道:“住手,把他放下。”

崔文子回头一看,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女,正拿着木棒瑟瑟发抖,说道:“姑娘你别误会,我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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