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她缠上了我们一位报案人。”陆惊风这才拿起桌上那个档案袋,拆开,“所以我来了解一下她是怎么去世的。”

&ep;&ep;“怎么,成恶灵了?”

&ep;&ep;“嗯。”

&ep;&ep;“哦……被凶徒折断了手脚,从十八楼扔下来,摔死的。”张祺言简意赅地概括,“激情杀人,凶徒压根没跑,现场就被逮住。前两天死刑判决才刚刚下来。”

&ep;&ep;陆惊风翻看着档案,眼皮不抬,“就这样?”

&ep;&ep;“就这样。”张祺莫名其妙眨眨眼,反问,“凶手都落网了,还要怎么样?”

&ep;&ep;“我就问问。”陆惊风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着,“你们办案的时候,留心过王轲这个名字没?”

&ep;&ep;“王轲?我想想……对了,那个第一报案人吗?”

&ep;&ep;第13章第13章

&ep;&ep;“原来真是他打的报警电话。”陆惊风的指尖由上而下滑过纸张,停在报案人一栏,点了点,“看来他也没对我们撒谎。”

&ep;&ep;只是说的不全,选择性地省略了一些事实。

&ep;&ep;“从受害者赖美京在个人社交平台上发布的日常活动来看,这个王轲是她的邻居,同时也是她的好友之一。两人在朋友圈和微博上都有比较频繁的互动,还经常会晒出亲密合照。”

&ep;&ep;张祺就像是一块可随时随地提取信息的人形硬盘,突突突往外输出不带分毫卡壳,陆惊风时常怀疑他的脑子里除了案子,别的是不是什么都没塞,“赖美京遇害前一天,才刚刚更新微博,说是好邻居,也就是王轲,包了饺子给她送过去。”

&ep;&ep;“那你们就没有调查过这人吗?毕竟跟受害人关系密切啊。”茅楹插嘴,“凭我女人的直觉,这个王轲……是不是想追赖美京?”

&ep;&ep;一提到情感纠结,茅楹开始发散思维,“他就不可能是共犯吗?你看,爱之如狂嘛,求而不得嘛,起了杀心嘛,人之常情嘛……”

&ep;&ep;林谙一言难尽地瞪视她:求而不得就杀人算哪门子人之常情?

&ep;&ep;陆惊风跟张祺对她扭曲成毕加索风格的三观见怪不怪,齐齐翻了个白眼:女人,别闹。

&ep;&ep;“追是不可能追的。”张祺坐直身子,抻了抻腰,“这个王轲啊,是同性恋。换句话说,人家感情好,那都是正儿八经的闺蜜。再说,要不是他报案及时,凶手说不定就跑了,少不了我们一番大费周章。”

&ep;&ep;“嗯……那这件凶杀案的作案动机呢?”陆惊风刷刷刷把档案往后翻,“凶手自白?”

&ep;&ep;“无差别杀人。没有作案动机。”张祺想点根烟,但茅楹在场,顾忌到她不喜欢人抽烟,于是搓搓手作罢,“犯罪嫌疑人被捕后对自己所犯的罪状一概供认不韪,除了认罪,其余的都三缄其口,甭管你问什么,一律保持沉默,就冷冰冰地盯着你。”

&ep;&ep;一想到审讯那会儿,张祺恶寒地抖了抖肩膀,“哥们儿你是没见过那小子的眼神,真是让人瘆得慌,我们好几个兄弟怵他。心理专家过来给他做了个什么测试,说是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这种人,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ep;&ep;“再怎么……”

&ep;&ep;陆惊风想反驳他,凡事之所以发生总有个导火线,欢脱的海草舞铃声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ep;&ep;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曹操曹操到。

&ep;&ep;陆惊风清了清嗓子:“喂?王……”

&ep;&ep;“啊啊啊啊啊——”

&ep;&ep;一串变了调的、令人胆寒的男人惨叫穿透薄薄的手机,惊悚地传了出来,在整个接待室里回荡。

&ep;&ep;在场四人一律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ep;&ep;音量之大,几乎刺穿耳膜,手机差点脱手,险伶伶地从指尖边缘被捞回来,陆惊风甩了甩头,脑仁被震得嗡嗡直颤,连忙出声询问:“王先生你怎么……”

&ep;&ep;里面却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ep;&ep;显然,对方已经挂了,或者说,通讯是被硬生生掐断了。

&ep;&ep;陆惊风沉着脸,长腿一蹬,从沙发上弹射起来,边大步流向地往外走边朝张祺摊开手:“看来我们的赖美女沉不住气了。乖祺,车钥匙。”

&ep;&ep;张祺忙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掷过去,在身后大声提醒:“老陆,拜托这次对我的宝贝座驾好点儿!再蹭破皮以后都别想碰它了!”

&ep;&ep;“好——”陆惊风拖长了尾音,郑重保证。

&ep;&ep;事实证明,这声好根本就是走口不走心。

&ep;&ep;林谙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上,冷着脸抿着唇,一只手勒住安全带,一只手紧紧攥着车顶扶手,同时气沉丹田暗中使劲,堪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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