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是四个小时?”

&ep;&ep;邢朗问。

&ep;&ep;站在窗边,窗户上湿冷的寒气袭人。魏恒拢紧了风衣领口,道:“因为在火车上四个小时以下不会大量饮水,就算饮水,时间过短也造不成水肿。”

&ep;&ep;邢朗笑:“这也是从你的‘数据统计法’中分析出来的?”

&ep;&ep;魏恒看向他,也笑:“不,个人经验,加社会观察。”

&ep;&ep;邢朗点点头,又问:“你刚才说的女性凶手心理刨绘,现在能说说吗?”

&ep;&ep;魏恒稍一沉默,转身靠在窗台上,微微垂下眸子,颔首道:“可以了。”

&ep;&ep;邢朗看着他,抬手冲着陆明宇打了个响指。

&ep;&ep;陆明宇会意,拿起笔准备记录。

&ep;&ep;魏恒的眼神逐渐抛散在空气中,神态专注的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像在描述脑海中的某个场景,道:“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身高165到170。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但社会地位不高,从事财务类的工作概率很大。长发,注重保养,皮肤教白,善于和男人打交道,长得比较漂亮。独居,租着一间不起眼的两居室,如果结过婚,现在也离了。她混迹在火车站附近街道的卖淫女性当中,但不是妓女。”

&ep;&ep;说着,他眼中涣散的神光迅速聚拢,像一盏在夜间亮起的灯光般投向了方才向他提问的秦放和陆明宇,回答他们方才提出的疑问:“从火车站下来的男人和她素不相识,所以排除了情杀。从她割掉男性的生殖器这一行为来看,她憎恨男人。她应该遭受过家暴,性侵等伤害,加害者或许是她以前的情人,丈夫,或者是父亲,总之是男人。而她在杀人后把尸体分解,应该只是为了容易抛尸,从而佐证了她没有帮手,只身作案。”

&ep;&ep;邢朗托着左臂手肘,伸出左手食指点了点太阳穴,勉强跟上魏恒的思路:“既然她并不认识死者,难道是随即狩猎吗?”

&ep;&ep;魏恒歇了口气,道:“没错,她挑选受害人有一定的随机性,一般选择年轻,瘦小,且独身的男性下手。这两名死者应该是来芜津打工,或者是来投亲访友的,总之人生地不熟,所以容易被诱骗,并且失踪后也没有人报案。就算死者的亲人报案,也报不到芜津。凶手应该是以提供住宿或者性交易的理由引诱他们,既然两名死者都服用了氰化物,说明死者都被带入了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空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喝下了凶手给他们的掺有氰化物的溶液。小旅馆的可能性很低,最有可能的是在凶手的‘家’里,也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作案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会离火车站很远,也不会很近,嗯……给我一份火车站周边地图,要详细一点的。”

&ep;&ep;邢朗看向桌边参会的警员:“快。”

&ep;&ep;技术队的一名警察出去不久就拿回来一份地图,摆在了魏恒方才坐的位置上。

&ep;&ep;魏恒来到桌边,双手撑着桌面弯下腰,先细细的看了一遍地形图,然后拿起尺子和笔作图似的规规整整的画了个扇形。

&ep;&ep;邢朗走到他身边:“别光闷声干活儿,说两句。”

&ep;&ep;魏恒边丈量图上的比例边说:“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分析,作案人选择作案地点时一般会考虑三点;一,对行凶处的地形要熟悉。二,避开熟人。三,不能离居住地太远,也不易太近,方便逃离作案现场。那么火车站和作案现场就会出现一条真空地带,跨过真空地带,边缘地区就是凶手把受害者引诱去的作案地点。再加上凶手利用垃圾车运输尸块这条线索,可以进一步圈定在大型的垃圾集装箱周围,缩短地理画像的误差,那么行凶处应该就在……”

&ep;&ep;忽然,魏恒手中的笔尖停了一瞬,然后在扇形边缘着重勾出两个椭圆,末了用笔尖点了点,道:“这里。”

&ep;&ep;邢朗凑近一看,发现他把有效范围勾在了火车站东面的一片自建房周围:“……你刚才说行凶处,凶手没有可能把受害人带回自己家吗?”

&ep;&ep;魏恒放下笔,捏着自己的手指,略有所思道:“不会,这个女人头脑清晰,有条理。如果她把受害者带回家,极有可能制造‘目击者’。我认为她应该租了一个房子用来行凶,就在火车站附近。而她自己的住处,应该远离火车站,所以她应该有辆车。”

&ep;&ep;不知不觉间,邢朗已经完全信任他,立刻追问道:“什么车?”

&ep;&ep;魏恒垂下眸子,眼神再次散开,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道:“手排挡,白色的,市价在十万以下,常见的国产车。车里很干净,没有装饰物,定期做保养,日常上班不会开,只有作案时才会使用。”

&ep;&ep;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轰鸣,雨声更湍急。

&ep;&ep;听到雷雨声,魏恒忽然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窗外,眼睛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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