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伙计低声道,“用上迷魂烟便是。任凭他有天王老子的本事,只需几口,保管敲锣打鼓,他都不会醒。”

&ep;&ep;掌柜的皱皱眉,“也罢,前面离京城越来越近,再下手难有机会了。只是后来的那拨客人里,有几个护院般的人物,看起来十分棘手……”

&ep;&ep;伙计眉毛一挑,“您放心,特地给他们安排的东边的院子。我又不是真的敲锣打鼓,惊动不了她们。”

&ep;&ep;掌柜的点点头,伙计二话不说,快步向后面走去。从柴房里摸出了一个烟管,然后翻身去了院子外面,悄无声息地往那镖头的房间后面摸去。他担心那镖头耳聪目明,听见响动,故而在离那镖头的房间还有隔着好几间客房的地方,也就是和瑶华的客房窗外掏出了火折子,点燃迷魂烟的引信。

&ep;&ep;轻轻的噗嗤一声,躺在客房里的瑶华立刻睁开了眼睛,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了恩哥儿的嘴巴。

&ep;&ep;窗外的异动只停留了一小会,便走开了。瑶华惊出一身冷汗,万万没想到,他们四人慎之又慎,居然还是挑了个黑店一头扎了进来。

&ep;&ep;瑶华只觉得头皮发麻,她从床上探出手来,悄无声息地取来放在床头的茶杯,淋湿了自己的汗巾,捂住了恩哥儿和自己的口鼻。她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立刻悄声起床,推醒了闵婶……

&ep;&ep;那伙计只当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哪里想到只是用火折子点迷魂烟的那么点极细微的动静,就惊动了和瑶华。他摸到了那镖头所在的客房之外,从早已预留的一个暗道,吹进了迷魂烟。不一会儿,房内便传来了镖头的鼾声。

&ep;&ep;伙计得意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柄细长的匕首,挑开窗子,像只狸猫一样翻了进去。屋内响起了兮兮索索的翻找声音。不多时,那伙计得意的啧了一声。那窗子又被打开,他又灵巧地翻了出来,顺手将窗子关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他的颈项突然感到一阵冰凉,他低头一看,一截如秋水寒冰般的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咽喉。

&ep;&ep;伙计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ep;&ep;持剑的人微微用力,伙计只能顺着他的劲道往后退去。两人渐渐退到了偏僻的无人之处,持剑人道,“把东西交出来。”

&ep;&ep;伙计眼珠一转,低声求饶,“贵客高抬贵手,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过是想进房内偷点银钱,贴补家用。小的家中尚有老母,重病……”

&ep;&ep;持剑人不吃他那一套,剑锋微颤,便在伙计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ep;&ep;伙计心中一凛,“尊驾想要做什么?”

&ep;&ep;持剑人在他背后连点几处穴道,伙计顿时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怀中的东西也被持剑人搜出拿走了。

&ep;&ep;那伙计鼻尖急得冒汗,却什么都做不了。

&ep;&ep;持剑人也不伤他,回身就走。可刚一回头便听到风声不对,有一不明物朝他当头袭来。他反应极快,手中的剑如一道流光,准准地劈中了那不明物体。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蓬粉末当头炸了开来,呛得他直欲咳嗽。持剑人顿时手脚无力,口不能言,双眼一黑,瘫倒在地上。晕倒前,心中只来得及大喊一声,糟糕。

&ep;&ep;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说持剑人和伙计是螳螂与蝉,那么和瑶华则是那只黄雀了。她用汗巾蒙脸,走到了持剑人和伙计身边,俯下身去搜出了持剑人胸口里的物什。可是让她意外的是,那并非是银票或地契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叠陈年的信件。

&ep;&ep;和瑶华一皱眉。她遥遥地跟在这伙计后面,大概将这一出看得明白。她原以为是一出谋财害命,以为持剑人要出手伤人,才丢了一包迷药出来,可谁知他们折腾成这样竟然是为了一叠书信。

&ep;&ep;这……

&ep;&ep;她拿着那叠旧信,如同握着一团火炭,很是悔不当初。

&ep;&ep;闵叔也悄悄跟了来,“如何?”

&ep;&ep;和瑶华低声道,“此事恐怕并非一间黑店谋财这么简单。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才好。”

&ep;&ep;闵叔点头,“那个掌柜也被我迷晕了,我们现在就走。”

&ep;&ep;和瑶华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我们还是将此人带走,否则,一会儿掌柜的那伙人要是找了来,他说不定性命不保。”

&ep;&ep;闵叔二话不说,将那持剑人抗上了肩膀,又捡起了他的宝剑,跟着和瑶华轻手轻脚离开了客栈。客栈前厅那些镖师还没醒,而掌柜的已经被闵叔迷晕了。所以闵婶毫无阻拦地带着恩哥儿溜了出来,驾着马车等候在外面。闵叔将那持剑人随意丢进车里,跳上车辕,驾车飞快地离去。

&ep;&ep;“小姐,我们现在往哪里走?”闵叔担忧地问。

&ep;&ep;和瑶华思忖了一下,“继续往京城走。往京城走人会越来越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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