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爱她,爱到全身的皮肤,毛发,和肮脏的血液都想承认我是她的独有物。

&ep;&ep;当我知道,他会救下她,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臣服于他的身下。无法再去碰触她。

&ep;&ep;我爱她,爱到什么都愿意给她。我愿意碰触我的心脏,将它挖出来,洗干净,洗到发白,再送给她,那么干净,才配她。

&ep;&ep;所以在我吻她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占有她,是我本身的兽性被引发了吗?不,是我的爱。整整叁年的爱。

&ep;&ep;在那一刻,全部喷涌出来。

&ep;&ep;好爱她。——题记

&ep;&ep;接下来,就靠我自己。

&ep;&ep;我在走廊前驻足,看着那被碾的残破身躯的烟蒂,直到最后一丝火光熄灭。

&ep;&ep;周围刮起了风。罗斯嘉德他们应该乘风而去了吧?

&ep;&ep;我该回去。不是回到这栋外表看似教堂实则利欲熏心的肮脏的血族聚居地,而是回到那个拥有温暖的燃烧的红砖壁炉、哥哥、父亲、安娜老师一齐的小房间,不大,要比现在吹来的风更温暖。

&ep;&ep;可是,这一切都……

&ep;&ep;感到视线模糊,我抬起头。

&ep;&ep;蓝色的月亮很冷。我该回去了。

&ep;&ep;当我从前门进去时,他们几乎都已走光。

&ep;&ep;烛火也没有那么亮了。只有零星几个烛火照在这偌大空旷的大厅里。

&ep;&ep;格雷站在那里,灰暗的环境里,我能看到他的眼睛,在闪着细碎的光。他向我伸出右手。

&ep;&ep;我的身边再也没有罗斯嘉德,他也不会再轻拍我的手背让我把自己交到他手上。

&ep;&ep;我只身走了过去,走到他身后。对他的手熟视无睹。

&ep;&ep;“罗……格雷大人,”我轻轻深呼气,使自己专注精神。“血仆在宴会时可以破例放在主人的臂弯上,其余情况,如非主人的允许,是不能与您走在水平并列上的。”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行为。但是接触到他,哪怕是手,一股害怕的情绪从脚底就蔓延全身。

&ep;&ep;听完这话,格雷仍然没有放下臂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ep;&ep;“格雷……”突然一丝哀鸣自上方穹顶传来,随即“彭”的一声,落下一只暗蓝色的翠鸟。“大人……”

&ep;&ep;他仍然举着那只手。

&ep;&ep;那只手的上方,自穹顶侧窗的月光下,一只蓝色的羽尾,轻轻飘荡,自上而下,落到他的手上。

&ep;&ep;羽毛落在的那只手掌,慢慢,一指一指弯曲自己的指节。

&ep;&ep;直至把羽毛收拢。

&ep;&ep;我听到咯、咯的响声。是骨头与骨头之间用力摩擦攥紧,骨节发出的声音

&ep;&ep;他未置一词,我不由得胆寒。

&ep;&ep;终于,他放开自己的手,翻下去,残缺的羽毛在没有依托的情况下径直而落,不复刚才的轻盈。

&ep;&ep;他转身,说道:“走吧。”

&ep;&ep;我看着零碎的,不再能称作羽毛的东西,和不远处刚刚倒下的鸟。那只鸟的爪子在无力的情况下努力挣扎想要抓到什么。

&ep;&ep;可是什么都没抓到。

&ep;&ep;我不由得害怕,转身匆匆快步跟上格雷的脚步。

&ep;&ep;他的步伐很慢,我能够跟上他。

&ep;&ep;走过大厅右侧出去后,来到了略长的走廊。这是长有红色玫瑰的庭院,荆棘已经蔓延至走廊的台阶,看上去少有打理。朦朦眬中,察觉到这个环境令我有些熟悉——这是我与哥哥见面的走廊,现在地板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

&ep;&ep;想到这儿,我无奈弯起唇。是啊,都被那些庞然大物舔的一干二净,毫不浪费。

&ep;&ep;那些庞然大物……想到莱兹打了响指发出命令,以及莱德曾说没有莱德的命令,他们不会下杀手。以及那些怪物捧着哥哥的断臂,尽管垂延叁尺,但在莱兹的命令下只能抱着,发疯般舔着地板的血迹。

&ep;&ep;莱兹喜欢实验,应该是莱兹的作品。

&ep;&ep;莱德……一个空掉的蛹,只余情爱和木偶。想着科洛布拉罗的话,是什么意思?周围玫瑰的香气浓郁,使我不自觉想起他。舍弃生命,空掉的蛹,情爱……木偶。蛹,蝴蝶的蛹……情爱,莱德喜欢做的事……木偶……受控制。想到莱兹警告莱德不要跟着梵卓族的话。

&ep;&ep;木偶。梵卓族是密党的领导者,现在密党的梵卓族新任领导者是格雷,不要跟着格雷……是么?985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我家黑格尔打的字,哈哈哈,留着啦)。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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