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瑞抬手与他捧在自己脸庞的手重迭,温言款语:“没有,只是帮他处理后事而已。”

&ep;&ep;他笑了笑,“确实,他比较令人头疼了些。”

&ep;&ep;听完这话的沃尔弗走向前来,好像要争辩些什么。

&ep;&ep;他抬起手指遮住了沃尔弗的唇,“不用解释,我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转过身来,看向了我。“那么,使我布鲁赫族的两大部署自乱阵脚的,罗斯嘉德的血仆,尤菲米娅。”

&ep;&ep;浅金色的薄发在月光下发亮,和那笑着眉眼组成和煦的脸,“又有什么罪呢?”他说起来好似一点没有威慑力,却一点点的加深我的紧张感。好似在把我的外壳抽丝剥茧,一丝一丝卸下我的防备,不管我愿不愿意。

&ep;&ep;他有一双淡蓝色眼睛,看向我时敏锐散发着寒光。有一朵黄色玫瑰别在他的胸前,搭配着纯白金边的的前襟,随着他走向前来轻微抖动的步伐,带下一滴水珠。

&ep;&ep;我努力回想着如何回答,手开始不自觉地揪紧裙布。

&ep;&ep;“不,不是的,我没有你所说的罪!”我看着他,尽量使自己看着坦然,可是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地带着颤音:“是沃尔弗强制把我带到了这里,你不信可以问他……而且,”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而且离我越来越近,“如果,如果我被你杀死了、你、罗斯嘉德也不会让自己的血仆无缘无故死在这宴会,而且,格、格雷也不会任由血仆无辜在成人礼宴会上失踪的!”

&ep;&ep;头顶突然重了一下,接着是轻轻按揉,像极了在抚摸一条小狗的力道。唉?!

&ep;&ep;我面前的他噗嗤一声,笑着对身后的洛瑞和沃尔弗说,“看,我把她吓到都快哭出来了。”

&ep;&ep;“你……”我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自己是个大傻瓜,在他们面前心脏和心情的起伏度任由他们拿捏一样。

&ep;&ep;让人无奈到丧气。

&ep;&ep;“抱歉,虽然沃尔弗把你掳到这里来是我的意外,让你受惊这件事洛瑞已经代他向你道过歉了,”他整了整自己的领结,低着头看我,“那我为这次吓你的事道歉,没想到你真的会被吓到眼泪会出来。”他随即摸了摸我的眼角,等我看到他的指尖是我的眼泪时,他把手指送到自己嘴边,舔了一下。“咸的……”他张口说,转头向沃尔佛,“和你的眼泪是一样的味道。”

&ep;&ep;沃尔弗一言不发。从我这看过去只是觉得他的暗红色的发色映着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ep;&ep;“这里离宴会很远吗?”打破了这里有点安静的气氛,我只想快些回去。

&ep;&ep;“不会很远,但也不是很近。作为让一个女孩差点哭出来的赔礼,我来带你去。毕竟这么美味的血仆走在这么幽静的走廊可能会有些意外事件。”

&ep;&ep;我没有拒绝,如果再出现像沃尔弗这样的吸血鬼没有洛瑞和他的话我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全身而退。

&ep;&ep;“非常感谢您,布鲁赫族的安格尔亲王。”我弯腰行礼。鱼龙混杂的布鲁赫族又分为叁大部族,提倡氏族团结一致的Ideal、折中派Individualists和不尊重任何权威只潜藏自己的Iconoclast。刚刚他自称自己身边的两人为两大部署,如果自报家门为Individualists的洛瑞都自认为是部署的话,那么大概出于保护自己而遵守潜藏戒律的Iconoclast族代表者就只能是沃尔弗了,因为Idealist一直在倡导布鲁赫团结一致建立新的布鲁赫。所以,在血族史则没有科普上的知识点被尹德提醒,近来布鲁赫新上任的总任亲王,他的名字是安格尔·Brujah。

&ep;&ep;“嗯。”他微笑,平抬手,弯下胳膊。

&ep;&ep;他承认了这个称呼。自己浅浅呼了一口气,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