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叁喜楼后厨。”

&ep;&ep;柯璃手指轻划过上面的字迹,闷笑一声,还是用边上点蜡烛香薰的喷枪把小纸给烧了。

&ep;&ep;火焰摇曳。

&ep;&ep;……

&ep;&ep;见面的那夜,柯璃没有想到出发前在门口遇到了又有许久未见的梁生,陈秘书跟她招了招手,然后司机掉头跟在了她车的后面。

&ep;&ep;她心里有些犯怵,这次和湛家谈的事,要到缅甸去,不过说到底也就是湛家帮忙牵线做生意,再顺便担点保镖的工作。

&ep;&ep;这还轮不上梁生要亲自去。

&ep;&ep;是因为周昱杨吗?

&ep;&ep;她胡思乱想了会儿,下车时已经收拾好情绪,快步走向梁生乘的车。

&ep;&ep;“走吧。”

&ep;&ep;梁生不知道从哪赶来的,身上弥漫着冷气。

&ep;&ep;她点头,跟在他身后。

&ep;&ep;喜楼风格古朴,随处可见精致的花瓶古玩,柯璃上次听金先生说那些都是真的,门口引路的侍者穿着仿古的裙,面上带着面纱,见了梁生,立刻倾身询问:

&ep;&ep;“先生还是去辞翼阁?”

&ep;&ep;柯璃向前探了探身,报出周昱杨约的房间名。

&ep;&ep;“请—”那侍者点头,略一伸手,引着他们往里走,穿过水上的曲桥,水上亭阁里有青衣女子在弹琵琶。

&ep;&ep;柯璃注意到梁生看了自己一眼,规规矩矩地收回了停留在琵琶女身上的目光。

&ep;&ep;她前两年少不更事的时候,自诩潇洒,调戏过那位穿古装的美人。

&ep;&ep;得亏她是女子,金先生说,那美人是喜楼那位神秘老板的心尖——不受管控的那种。

&ep;&ep;九拐八绕到了地方,周昱杨和几位同来的却是侯在了门口,想来也是红楼的人报信说了梁生的到来。

&ep;&ep;虚与委蛇地客套一番,两方握手,除却周昱杨伸手时梁生并未搭理之外一切还算正常。

&ep;&ep;周昱杨手臂一转,作出招呼人进门的样子,带着几人进入阁内。

&ep;&ep;坐主位的自然是梁生,柯璃和陈克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周昱杨就顺势坐到了柯璃左手边。

&ep;&ep;觥筹交错间,多是柯璃在与周昱杨说,梁生只偶尔开口,俨然一副提点后背的模样,叫柯璃摸不透他的想法。

&ep;&ep;合作是早就谈完了,这次吃饭就是再洽谈一下细节,再你来我往地促进一下双方“友谊”。

&ep;&ep;一场饭局就在几人各怀心思下结束,客套一番各自告别。

&ep;&ep;柯璃与周昱杨一行人别过,在他们注视下准备与梁生分别,走向自己今日开出的车。

&ep;&ep;梁生唇微启:“坐我的车。”

&ep;&ep;柯璃渣了眨眼,点头:“是。”

&ep;&ep;他来时的司机接了柯璃的车钥匙去开车,陈克则替上司机之位。

&ep;&ep;车平稳地驶在夜间的路上,背后的酒红灯绿远去,路灯昏暗。

&ep;&ep;柯璃靠着边上,望向窗外,气氛静得她感觉古怪。

&ep;&ep;过了一会儿,梁生又问起今日洽谈的一些不适合当着人面问的事宜,她一一作答,他又叮咛了两句湛家势力,叫她谨慎处事。

&ep;&ep;“是,先生。”她木然应答。

&ep;&ep;空气又静里半晌,

&ep;&ep;“坐过来些。”他道。

&ep;&ep;柯璃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地看向前座的陈秘书,他仍像那个忠心的木头模样,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她又回过头,对上梁生那双敏锐而不乏沉敛的眸子。

&ep;&ep;“怎生胆子这样小?”他低低得笑了一声。

&ep;&ep;另一头,周昱杨已经进了那栋外观破烂的荒楼。

&ep;&ep;给门口的“乞讨老人”递去几个样式特别的钱币,老人乐呵呵地看了看,便带他进门。

&ep;&ep;任谁都想不到这栋看起来仿佛千遍一律的危楼内藏这样的乾坤。

&ep;&ep;周昱杨显然已不是第一次来,他谢过老人,熟门熟路地七拐八绕,走到最深处,门口一穿着全黑的棕发女人候在门口。

&ep;&ep;他朝女人点头致意,然后敲门进入。

&ep;&ep;“听说你见到梁生了?”

&ep;&ep;隐在烟雾缭绕的书桌后男人如是问道。

&ep;&ep;“是。”周昱杨没有意外,他没有报,身边跟着的几位也定会报的。

&ep;&ep;“他如何?”

&ep;&ep;“梁先生比传闻中斯文更甚,席间少话。”

&ep;&ep;“呵。”男人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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