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便是习惯性地勾唇,正要开口,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ep;&ep;血腥味!

&ep;&ep;一股极为浓郁的血气!

&ep;&ep;偶尔会脑洞大开的少年大夫,立马想到了这个人的身份是逆鸧卫,逆鸧卫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霎时,无数臆想出的影像涌入了脑海,各种血腥不忍直视……

&ep;&ep;咳。

&ep;&ep;猛地一个激灵,郁容回神,心虚地垂下眼,却被男人撸起裤脚的小腿吸引了注意。

&ep;&ep;脚腕偏上的地方,系着碎布,鲜血染透了布片……看样子创口的情况有些严重。

&ep;&ep;“聂大人你的腿……”

&ep;&ep;“毒蛇咬的。”

&ep;&ep;眉头轻蹙,郁容忍不住提醒:“最好让伤口敞开,以便毒液外溢。”

&ep;&ep;聂昕之闻言解释:“刚用刀切伤口排了毒,敷药之后仍血流不止,故对伤处进行了包扎。”

&ep;&ep;“毒蛇之毒有风毒、火毒与风火毒之别,不是全都可以切开伤口排毒的。”说罢,职业病发作的某人主动询问,“能否看一下你的伤口?”

&ep;&ep;男人干脆利落地拱手:“劳烦。”

&ep;&ep;赵烛隐之例在先,他对这一位少年大夫的医术,还是有着一定的信任的。

&ep;&ep;解开碎布,伤口果然还在不断地流着血。郁容俯身蹲在男人的腿前,专心而仔细地检查着,注意到皮肤上的血疱,抬头问:“有没有觉得口干舌燥、胸闷心悸?”

&ep;&ep;得到肯定的应答,又给对方切了脉……少年大夫的心里顿时有了底,不过为了更准确地做出诊断,还是要多问几句。

&ep;&ep;“大人可知,咬你的是什么蛇?”

&ep;&ep;“此前未曾见过。”

&ep;&ep;顺着聂昕之的视线,这才看到墙角有一根树枝,斜插入地。

&ep;&ep;一条花斑大蛇,几乎横断成两截,被树枝钉得紧紧的,死了。

&ep;&ep;郁容近前……

&ep;&ep;第一眼以为是原矛头蝮,再看花纹又像山烙铁头……自认为对毒蛇还算了解的少年大夫,不得不承认,他不认识这是什么蛇。

&ep;&ep;心里不由得惴惴,有些拿不准主意。

&ep;&ep;可毒蛇之毒须得尽快清理,没工夫再耽误下去了。

&ep;&ep;只能偷偷地用了一下系统鉴定。

&ep;&ep;结果很快出来,这一条花斑大蛇名叫“芒蛇”,生长在西南山林里的一种毒蛇,当地人一般叫它“三步倒”。

&ep;&ep;郁容:“……”

&ep;&ep;从没听说过芒蛇,还叫什么“三步倒”,他只知道有“七步倒”、“五步蛇”……不管怎么说,按理在新安府这一带不该有这类毒蛇出没的,更遑论,在这个秋末接近初冬的季节,蛇也该冬眠了吧?

&ep;&ep;疑问归疑问,少年大夫一心只想着如何解毒,没打算追究有的没的。

&ep;&ep;他的水准还不错。

&ep;&ep;尽管不认识什么芒蛇,诊断并没出现失误,现在有了系统提供的信息,更是万无一失了。

&ep;&ep;基本上可以参照治疗五步蛇咬伤的法子。

&ep;&ep;“血循之毒,得先止血……”郁容温声说明,“如今手头缺乏工具,只能用爆灼法了,可能有些疼,请大人忍耐一下吧!”

&ep;&ep;“请。”

&ep;&ep;说来,聂昕之对伤口的处理其实十分到位。

&ep;&ep;小腿紧缠了绑带,减慢了血液循环,有效延缓了蛇毒的扩散。蛇牙牙痕周遭,切破了数处,足以排泄大部分毒液,其后应是清洗过了才上的药。

&ep;&ep;这样的处理,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行之有效。

&ep;&ep;只是血循之毒可溶血,贸然以刀破伤口,会导致失血不止。若是从未遇过火毒型毒蛇,凭经验,很容易处理失当。

&ep;&ep;七八根木签在聂昕之的伤口处爆烧。

&ep;&ep;——正是所谓的“爆灼法”。

&ep;&ep;点燃的木签灸灼创口,通过高温灼烧,破坏毒素,使之丧失活性。

&ep;&ep;简单粗暴的方法,却行之有效。

&ep;&ep;郁容看了一眼聂昕之,他不仅忍着了疼,甚至连脸色都不见有什么变化。

&ep;&ep;不由得生出一丝佩服之心。旋即敛回心神,注意力放回伤口处……

&ep;&ep;爆灼法在实行时,须得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烧灼过度,否则定会损伤局部组织,引发溃烂就麻烦了。

&ep;&ep;灸灼之后,伤口不再血流不止了。

&ep;&ep;治疗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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