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今天下午在镇子上买的。说什么买药材,实际除了那一布包的药,余下的都是跟吃有关的,器具、食材,买得有些多了……最后,不得不悄悄挪移了两样,放进储物格里,才没把竹篓直接压坏了。

&ep;&ep;为自己准备着晚餐的郁容,没忘客人的存在,邀了几人等会儿一起用饭。

&ep;&ep;既客已临门,又是吃饭的时间,留人吃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一下子消耗光了本打算分几天吃的储备。不过,他对这几位的印象颇佳,纵是萍水相逢,若能结下一段善缘,不啻为妙事一桩。

&ep;&ep;以聂昕之为首的三人,推辞了好一番,得知郁容直接煮上了五人份的晚餐,便也不再忸怩,接受了他的好意。

&ep;&ep;郁氏独家秘方的卤肉终于好了。

&ep;&ep;砂锅里的米也在这时烧开。

&ep;&ep;郁容先去揭了砂锅的盖,用勺子在沸腾的米汤里,搅拌了一小会儿,遂捞出半熟的米,逼掉汤,盛入洗净放在一边的陶罐。原本两升的米,只留了不足半升的分量。

&ep;&ep;将陶罐封好口,埋入另一边吊罐下烧得正旺的柴火里。

&ep;&ep;便掩了火,让肉继续焖着。郁容放手不管,注意力集中到砂锅这边,挑挑拣拣的,寻了几味药性极为温和的草药放入,少许的米与充足的水汤,正适合熬上一锅粥。

&ep;&ep;待吃了药的病人觉得腹痛好转,十分不安分地从床上爬起,跑到院子里围着肉香四溢的吊罐打转时,郁容觉得是时候吃晚饭了。

&ep;&ep;屋内窄小,不方便一伙大男人用餐。

&ep;&ep;不知名姓的两位力士主动帮忙,将郁容房间里的简易方桌抬到院中。

&ep;&ep;那一位聂昕之也没有干坐着,很自觉地替看着就“弱不禁风”没力气的小大夫,把滚烫的装满汤汁与大肉的吊罐提到了桌上——其上放置了石板,用来隔热,防止烧坏了木质桌面——后又帮着从余烬尚存的火堆里,掏出了焖着米饭的陶罐。

&ep;&ep;被抢了活的郁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揭盖了。

&ep;&ep;打开陶罐。粳米煮成的白饭,光闻着味,就觉清甜香醇。虽然分量略少了些,不过还有一大砂锅的粥,够几人吃饱了。

&ep;&ep;砂锅里的粥,稠而不浓,够盛上六七碗的,尽管添加了药材,量却不多,又养胃滋补身体,正常人吃了只有好处。

&ep;&ep;最后,郁容揭开了吊罐的盖子。

&ep;&ep;两斤的大肉,又加了小半斤的干香菇,浸没在半大锅的汤汁里,看得人食指大动。原就四溢的香味儿,在这一瞬间引爆了嗅觉,引得人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抱锅狂吃……郁氏独家秘方,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话。

&ep;&ep;至少,几人当中性格最跳脱又特别自来熟的赵烛隐,已经馋得不行了,目光灼灼地等着主人家正式开饭……倒不能指责其太过失礼,毕竟这大半天的他实在被折腾狠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泄了,早已空空,偏偏还是个大食量,乃至,腹痛还没彻底消去,他就忍不住想吃饭了。

&ep;&ep;郁容同样饿了,没特意讲究个什么一二三的饭桌礼仪,随意招呼着几人,便正式开饭啦。

&ep;&ep;——也是苦了他,这旻国只有早晚两餐,先前他没法自己烧饭,一天只吃两顿,虽然也不是真的被饿着了,可总觉得心里慌。今天更是忙了一天,原想吃个午饭的打算,最后尽顾着瞎忙活了没实现。

&ep;&ep;“那个,小鱼大夫,我为什么只能喝粥?”赵烛隐看着自己碗里的清汤寡粥,不由得皱了皱脸。

&ep;&ep;“你还在病中,最好还是喝粥。”

&ep;&ep;“……一口肉也不能吃?”

&ep;&ep;迎着娃娃脸可怜巴巴的视线,郁容十分“冷酷残忍”,拒绝道:“肉太油腻,且香料会刺激到肠胃,你现在只适宜吃清淡的。”

&ep;&ep;赵烛隐闻言,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搅着碗中散发药味的清粥……左看看,右看看,几人吃着米饭嚼着肉,对比之下,愈发觉得自己凄凉了。

&ep;&ep;“小鱼大夫的手艺真好,”娃娃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米粒,不甘寂寞地开口,“这肉闻起来好香啊,比我以前吃过的肉都香。”

&ep;&ep;郁容矜持一笑:“肉是好肉,烧起来才会这么香。”

&ep;&ep;“是吗?”赵烛隐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瞟向吊罐,“那什么肉啊?我瞧着不像猪肉,味道也不像羊肉。”

&ep;&ep;郁容有问必答:“是麖肉。”

&ep;&ep;羊肉吃不惯,这里的猪肉不太好吃,旻国又禁屠耕牛,牛肉基本买不到。市面上有一些野味交易,不知真正肉源,他可不会买。

&ep;&ep;故而,来到这个时代后,郁容吃的最多的肉,是客栈煎燠的鸡肉。

&ep;&ep;今天运气不错,在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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