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做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ep;&ep;“金线花?”宗植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了怒火,她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桌子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痕迹,“他居然敢给你用金线花?”

&ep;&ep;“哇哦,”童安感慨了一句,“这桌子可是实木的。”

&ep;&ep;“跟我走。”宗植直接去拉她的手,“你不能留在这里,金线花会掩盖人的记忆,扰乱认知,还有强烈的催情作用。”她说,“夏伯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黑心老阴逼,我们快走。”

&ep;&ep;童安表情变了,她没再笑,一双黑色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那目光很陌生,看着宗植后背发凉。

&ep;&ep;“童安?”宗植皱眉,慢慢地说,“你怎么了?”

&ep;&ep;“抱歉,我不能跟你走,”童安缓慢地把手抽出来,“夏伯瑞是我很重要的人,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ep;&ep;宗植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夏伯瑞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童安表现得太正常了,让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认识她了。

&ep;&ep;完全忘记了,童安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叫宗植的人,她们的回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童安现在对她那么友善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天性如此。

&ep;&ep;天性如此,性格热情跳脱,但冷静谨慎,所以她揣在兜里的手,一定捏着匕首或者刀片。

&ep;&ep;童安看着那个闯进飞舰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在童安拒绝她之后,她的脸色一下灰败了下来,就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ep;&ep;“你别难过啊,”童安凑近安慰她,“虽然我不能跟你走,但是我这里有很好吃的小蛋糕,你要尝一尝吗?”

&ep;&ep;“夏伯瑞呢?”宗植突然问,“他人呢?为什么不在星舰上?”

&ep;&ep;“我也不知道,”童安说,“他好像有事出去了。”

&ep;&ep;谁知道他要出去多久。宗植想,不如我直接把童安撂倒带出去吧。虽然说在正常情况,童安能打十个她,但是现在她又带脚镣又失忆,没准就——

&ep;&ep;她还没付出实践,卧室的窗子突然被人打破了,伴随着一堆玻璃碎片,一个男人跳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卧室的地毯上。他很高大,五官英俊深邃,蓬乱的棕发中竖着两只毛茸茸的狼耳。

&ep;&ep;克劳德?宗植想,他怎么会来?

&ep;&ep;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旁边的童安发出了一声笑,她转头,看见童安脸上洋溢着杀气腾腾的笑意。

&ep;&ep;童安生气了。她想。

&ep;&ep;“你是谁?”童安问。她确实有点生气,夏伯瑞说过这个星舰是他们的“家”,平时童安都爱惜得不行,现在直接有人把一整面舱面砸破了。童安决定要揍他一顿。

&ep;&ep;她又问了一遍:“你是谁?闯到我家干什么?”

&ep;&ep;那个男人看向她,一双绿色的眼睛竟然飞快地闪过了一点无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笨拙地说:“我是,克劳德。”

&ep;&ep;宗植在后面拼命给他打手势说:“金线花!”

&ep;&ep;克劳德看懂了,但他还是低着头看向地板,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坏狗。

&ep;&ep;“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童安皱眉,“你打碎我家玻璃,闯进我家门,你想干什么?”

&ep;&ep;克劳德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童心雨,有危险。”

&ep;&ep;童安感觉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秒。

&ep;&ep;噗——通。

&ep;&ep;像是有什么压在迷雾之下的东西,烙印在灵魂里面的东西猛地撞击了她的胸膛。

&ep;&ep;“你说什么?”她无意识地反问。

&ep;&ep;“童心雨,有危险。”高个子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白玉,很漂亮的玉,但却用粗糙的手法切割开来,在正面刻了一个名字。

&ep;&ep;童安像是幽魂一样接过那块玉,她的手指居然在颤抖,她缓缓摸过那个被裂痕横贯的名字,像是抚摸过自己过去的灵魂。

&ep;&ep;那上面用稚嫩的笔法刻着:童心雨。

&ep;&ep;她不认识的那个狼耳男人说:“童心雨,可能会死。”

&ep;&ep;死。

&ep;&ep;这个字仿佛一柄大锤一样锤在童安胸口上,痛得她心跳紊乱,仿佛面对着巨大的恐惧。

&ep;&ep;不,不对。

&ep;&ep;有哪里不对,她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ep;&ep;仿佛有人要从她的脑子里挖出所有隐藏的东西一样,剧烈的疼痛和眩晕席卷了她,她想晕过去一了百了,但有一股力量撑着她,让她在强烈的剧痛中仍然保持清醒。

&ep;&ep;“姐姐,拿着这个,这是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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