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忙碌,珺珺踮着脚扒着书桌边儿,问:“爷爷你在干嘛呀?”

&ep;&ep;“看看怎么奖励你妈妈啊。”闻国安笑呵呵地说,“你妈妈旺家啊。”

&ep;&ep;自从纪安宁进门,闻裕就收了心,年纪轻轻人却沉稳,不搞旁门左道,心思都放在了生意和家庭上。

&ep;&ep;纪安宁又很快生了珺珺,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现在居然要再添对双胞胎?

&ep;&ep;家宅和睦,子孙满堂,这就是闻国安想要的晚年啊。

&ep;&ep;闻国安这一辈子,少时轻狂,青壮时风流,中年有美妻娇儿,晚年再如此,他觉得这辈子圆满了。

&ep;&ep;他这一辈子都是钱的主人,从不是钱的奴隶,对钱财从来不吝啬。他在书房里划拉划拉,纪安宁名下资产便翻了几番。

&ep;&ep;纪安宁这次的肚子明显比上次怀珺珺的时候大不少。看她肚子吹气似的鼓起来,闻裕和闻国安都越来越期盼。

&ep;&ep;三个人还就要不要提前知道孩子性别而争执了一番。

&ep;&ep;最后举手表决,闻裕和纪安宁以二比一胜了闻国安,决定不提前知道孩子性别,把惊喜留到生的时候。

&ep;&ep;闻国安势单力薄,输了表决,哼唧了好几天。

&ep;&ep;有一天,突然就不哼唧了,改为笑眯眯地看着闻裕和纪安宁,一脸的高深莫测,搞得纪安宁和闻裕莫名其妙。

&ep;&ep;闻裕去闻国安跟前套话,闻国安这种老狐狸,当然不会被小狐狸套出什么来。但闻裕毕竟是了解自己老爹的。

&ep;&ep;他悄悄对纪安宁说:“我怀疑他作弊了。”

&ep;&ep;纪安宁:“……?”

&ep;&ep;闻裕:“他肯定问过李院长了。”

&ep;&ep;当初买下这间医院,就为了纪安宁和珺珺。医院董事长的儿媳产检,李院长是全方位监督,密切关注的。纪安宁定期做b超,他肯定知道双胞胎的性别。

&ep;&ep;闻国安想知道,只要问问他就行了。

&ep;&ep;纪安宁揉了揉额角,问:“爸能忍着不说?”

&ep;&ep;搁一般人,特别是一般的老人,早就憋不住了。

&ep;&ep;可闻国安不是一般人啊。

&ep;&ep;闻裕郁闷地说:“他肯定能憋住啊。”

&ep;&ep;闻裕郁闷什么呢?他本来是想得好好的,不提前查性别,留个惊喜。可现在知道闻国安提前知道了,他就心里也痒痒。

&ep;&ep;纠结啊。

&ep;&ep;纪安宁无语。

&ep;&ep;“你想知道你就去问去。反正别告诉我就行了。”纪安宁还是想要惊喜的。

&ep;&ep;闻裕摇头。

&ep;&ep;但他显而易见的在挣扎纠结。晚上都躺下了,还翻个身,非要跟纪安宁打赌,赌孩子的性别,赌注是输的人不能拒绝赢的人在卧室里提出任何要求。

&ep;&ep;“一边儿去。”纪安宁不肖得理他,扶着肚子慢慢翻了个身。

&ep;&ep;闻裕从身后贴过来,抱住她:“来嘛,赌嘛。”

&ep;&ep;纪安宁两眼一闭,一会儿就睡着了。

&ep;&ep;闻裕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

&ep;&ep;闻裕这个纠结挣扎的状态,某天忽然就消失了。他变得嘴角含笑,走路生风。

&ep;&ep;纪安宁于是知道,闻裕叛变了!他叛变到闻国安那边去了!

&ep;&ep;他肯定是知道双胞胎性别了!

&ep;&ep;更糟的是,从他这个德行里,纪安宁大致猜出来孩子性别了。哦豁,惊喜全没了。

&ep;&ep;“是男孩吧?”她问闻裕。

&ep;&ep;“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超声波。”闻裕装傻,“咱们不是等惊喜吗,别急,生的时候就知道了。”

&ep;&ep;“你少来。”纪安宁没好气地戳穿他,“看你那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男孩。”

&ep;&ep;被戳穿了,闻裕笑嘻嘻地抱着她问:“怎么看出来的?”

&ep;&ep;就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谁还看不出来啊。

&ep;&ep;纪安宁指控:“你重男轻女。”

&ep;&ep;闻裕不承认:“怎么可能,珺珺是我小棉袄,捂一辈子!”

&ep;&ep;但闻裕的的确确,在知道双胞胎是两个男孩的时候,感到特别的、由衷的高兴。

&ep;&ep;男人对“儿子”的期盼,在这个国家里是深深地刻在几乎每个男人的骨子里的。

&ep;&ep;此时此刻,便体现在了闻国安和闻裕的身上。

&ep;&ep;既然知道性别,家里人自然便统一了口径。再跟珺珺说妈妈肚子里的宝宝的时候,便都是“小弟弟”,再不会提“小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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