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垚转眼就将酒吧里撕掉商陆伪装的事,和任熙熙分享。

&ep;&ep;任熙熙听得津津有味,她一向最爱听奇葩和人渣的小传记,从周垚的角度讲出尤其带感。

&ep;&ep;有时候任熙熙觉得,周垚看人看事眼睛忒毒,又负面,明明只是个无关痛痒的细节,都能被她揪住,进而推断出此人的渣点。

&ep;&ep;但偶尔任熙熙又会觉得,周垚看人看事又忒正面,忒豁达,她以为该刺激周垚去撕逼的人事,她竟然说没有撕的欲望。

&ep;&ep;曾有一信奉女权主义的特别激进的姑娘,愤青似的说了一大套话要从自我做起,改变社会形态等等,任熙熙以为周垚会有共鸣,结果她听得哈气连天。

&ep;&ep;任熙熙问周垚无聊在哪儿,周垚想了想说:“这就好比你把一只兔子丢进老虎笼里,十几只饿虎围着兔子,兔子却扬言要改变老虎,让它们不吃肉。这不是改变,这是让老虎违背动物天性。男权社会,要变形态等于改变男人天性,不扯淡么?女人得先生存,先站住脚,等到积累了一定数量,才有可能做到变,她那种口号党和我不是一路人。”

&ep;&ep;任熙熙一嘴辣条口齿不清地说:“可是总要有人去做,去宣传。”

&ep;&ep;周垚吹着涂好的指甲油,眼皮子都不抬:“信息爆炸的年代,越来越多的人找自我。自由、理想,即使没实现也特么的追求过。就像那句广告语,一传十十传百成为全国皆知的秘密。社会没进步到那份上,你举着大旗嚷嚷人家觉得你疯了,社会进步到了,所有人都在放飞自我,飞的慢点都就落伍,还有功夫喊口号?”

&ep;&ep;早几年,别人和周垚谈到爱情观婚姻观,周垚还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我是不婚主义”,再深入点就说“我只恋爱不结婚”。

&ep;&ep;这两年基本不提了。

&ep;&ep;只因对方的回应多半会是“啊,你不结婚啊”,再配上大惊小怪的表情,而且说这话的都比她年纪小很多,观念传统的吓她一跳。

&ep;&ep;周垚渐渐觉得没必要聊了,理解的老远就能闻到彼此身上臭味相投的气息,不理解的说破大天人家也只会觉得你是异类,你有病,你得看心理医生。

&ep;&ep;但周垚觉得无所谓,价值观不同而已。

&ep;&ep;生活态度是自己的事,过好了是赢家,说什么都是哲言,过不好是loser,说得再对也是瞎bb。

&ep;&ep;这事没过两天,周垚又和商陆见了一面,她主动约的,商陆挺诧异。

&ep;&ep;两人约在外面吃饭,挺亮堂的一家小餐厅,点了七、八个中菜,一副肯定要打包剩菜的节奏。

&ep;&ep;周垚细嚼慢咽着,专心地吃菜,偶尔才会抬头搭上两句话。

&ep;&ep;商陆也没什么说话的欲望,感觉自己就是来买单,和欣赏美女吃饭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静静坐在一边抽烟,时不时听听隔壁桌客人在聊什么。

&ep;&ep;隔壁桌的一家三口买单后,很快坐下来一个三十开外的女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姣好,中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

&ep;&ep;那女人手上戴着一个素圈,彰显着已婚身份,看菜单时那素圈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晕,晃过商陆的视线。

&ep;&ep;商陆蹙眉别开头,那女人似乎意识到,抬眼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ep;&ep;商陆扯着唇角摇头,又继续看周垚吃饭。

&ep;&ep;等到周垚干掉了一半的素菜,商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好吃么?”

&ep;&ep;周垚摇头:“齁咸,淀粉多,油大。”

&ep;&ep;商陆诧异了:“那你还吃这么多?”

&ep;&ep;周垚特别理所当然:“补充叶绿素啊。绿色蔬菜每天都要吃。”

&ep;&ep;商陆更诧异了:“你不像是个很在乎养生的人。”

&ep;&ep;周垚扫了他一眼:“我活的比你这种人在意多了,敢跟我比寿命么?”

&ep;&ep;商陆一噎,聊不下去了。

&ep;&ep;他感觉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直觉认为周垚这么自由奔放的女人,就该是夜生活丰富,烟酒不离手,偶尔呼个大麻,性爱花样繁多的女性。

&ep;&ep;但周垚今天上午约他出来吃饭,让他吃了一惊,他以为她还没起,毕竟前几次都是在晚上见面。

&ep;&ep;熬夜党的皮肤白天都没法看,晚上才敢出没。

&ep;&ep;没想到周垚往阳光下一站,那皮肤白的透亮,晃的人发晕,还有点白里透红。

&ep;&ep;周垚还说,早上六点就起了,跑了五公里,又做了普拉提瑜伽,饿的前胸贴后背,要大吃大喝。

&ep;&ep;商陆当时没当真,以为她放屁。

&ep;&ep;现在再一想,这种找虐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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