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被吹得狂乱,破碎的声音响起来,可玉灵的周身却平静如常。鬼叫了一阵见无作用停了下来。

&ep;&ep;他用鬼里鬼气又模糊不清地可怕声音说:“你这道士很厉害,可我是厉鬼,你们喜欢这个房子就和我一样做鬼吧。”说完又发出难听的鬼笑声。

&ep;&ep;鬼音在房子里回荡,刺得人耳朵发痛,苏格儿看见他时已经要闭过气去,听他讲话一颗胆子已经破了。幸好是玉灵给她吃的那颗,否则真就完了。

&ep;&ep;鬼音对玉灵依旧无用,他又对那鬼说:“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吓人不觉得丑陋吗?无论你是什么鬼,对我没有区别,阴司也不敢收我。”

&ep;&ep;这时候那鬼突然暴怒,身体增大一倍,以更加恐怖的形态朝他们扑过来。苏格儿胆子已被吓破,见到朝自己过来的这鬼物本能得往后躲,没想脱离了玉灵的她被一只漆黑粗糙的鬼爪掐住了脖子按到在地上。后脑磕在地板上的疼痛已然觉察不到,只觉一股极寒的冷气传遍全身,窒息的感觉立时使她的脸通红,似乎脖子就要断了。

&ep;&ep;正这时玉灵把拂尘打在了鬼的身上,它一声哀嚎松开了苏格儿在地上疼痛地翻滚,玉灵手上又脱离出一只圆环来紧紧束缚住鬼的身体,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越收越小,使鬼的身体也变小。

&ep;&ep;被解救出来的苏格儿只剩了半条命,迷迷糊糊的被玉灵抱到旧式座椅上,等他在她颈上抚了一下才渐渐顺过了气,疼痛感也没有了。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玉灵已换了装束,长发半束,白衣玉带,衣袂飘飘,真有点神仙样子,好看飘逸明亮的把这鬼屋的阴气都抵消了。

&ep;&ep;再看那被束缚住的鬼也变了样子,成了一个脸色煞白的瘦弱青年,清代装束,留着长辫子,穿着入殓的黑色寿衣,头戴瓜皮帽。还是吓人!

&ep;&ep;屋子里的气温似乎是回升了,但苏格儿的骨头依然在打颤。她不敢计较自己刚差点儿丢了性命,赶紧又抓着玉灵。她担心这鬼突然再跳起来,也担心这房子里还藏着鬼。

&ep;&ep;玉灵看着圆环上发出的红光说:“戾气这么重,你害了多少条性命?”

&ep;&ep;那鬼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你不是道士。”他的声音虽然正常了,但还是带着瘆人的凉气。

&ep;&ep;“道士可不如你的本领,怎么能收得了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的语气没有了往时的随意豁达,有些严肃,但没一点儿呵斥的威胁和威严。

&ep;&ep;这鬼不敢怠慢,赶忙说:“我只能留在这里,阴间不收我。”

&ep;&ep;玉灵听得奇怪,让他坐起来,仔细端详一会儿:“你戾气这样重,即使不魂飞魄散也是要受重罚,怎么阴间能不收你?”

&ep;&ep;“我没有骗你,我做够鬼了,又阴又冷又丑的躲在黑暗里与脏物为伍,在这个地方孤孤单单的游荡!我成厉鬼是因为害死了十一个新生的婴儿,但我是为报仇才害得他们,阎王也无法判我,就一直任由我做鬼。”

&ep;&ep;“新生的婴儿能与你有仇?即使你的仇人转世你也不用害死他十一次吧。既然不想做鬼或许我能帮你,但你要讲实话!”

&ep;&ep;此时苏格儿心里的恐惧已经减轻了许多,她眼睛警惕地看着鬼,一手抓着玉灵的衣服一手把丢在地上的包捡起来,同样险些没了性命的小喜鹊也从里面跳了出来站在玉灵肩膀上,一起听这鬼说什么。

&ep;&ep;那鬼听说他能帮自己白板一样的脸上活络起来,急切地说:“实话,我说的是实话,我叫宜言……”

&ep;&ep;这个鬼坐在地上开始讲自己的事。

&ep;&ep;他生于两百多年前,那时这里是一个镇。他们家世代行医颇有名气,家里资产丰富,脚下这片地方正是他家的大宅。他是家中独子,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心思歹毒,没有孩子却觊觎家中财产,视他为眼中钉,后来就哄骗丈夫让宜言娶了她的侄女儿。她那侄女儿和她是一路货色,而且早就有一个相好的情人,他们几个串通起来先害死了他父亲,又设计他医死人畏罪自杀。

&ep;&ep;被害死就很惨了还被扣上杀人的污名,他心里冤屈,又见这些人霸占了自己的产业逍遥快活心里更恨,渐渐有了戾气,可还不足够力量杀死这些恶人。但他又不甘心,所以一直徘徊于此,直到他那蛇蝎心肠的妻子生下和情人的孩子。虽然他不能杀死大人,但却能要了小婴儿的命,于是把仇恨报复在了那孩子身上。

&ep;&ep;当他害死他们五个孩子的时候,身上的戾气已经可以直接杀死那些害他的人了,可是他改变了复仇方式。让仇人断子绝孙,在惊恐之中体验一次次痛苦他更觉得痛快!

&ep;&ep;他又很悲催地说:“唉,谁知道他们这么能生,让我背上十一条人命,戾气变得这么重成了极凶恶的厉鬼,也成了一副丑样子。虽然那些小孩儿无罪,但是所谓父债子偿,他们被我害死算是代父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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