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前两天管家曾劝她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想证明自己能耐大的时候,他们听不进大人嘴里的话,一切都太过想当然,成长的路上,必定伴随着荆棘。

对表弟的这种情况,她只需放手,让他自己去体验,去经历,失败之后,他才会吸取教训。

秦阳看着姐弟情深的两人,却吓得两腿发软。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傅怜雪喂完白粥,提根电击棒,又朝他杀过来了……

“啊!”

“松青兄弟,你说句话呀……”

“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

严松青那双眼睛就像冰碴子似的,冷冷地朝大喊大叫的他射了过去。

眼里再也没有了一丝之前的仁慈。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傅怜雪爽了,将电击棒靠着墙体一放,拍了拍手掌,坐下接着吃饭,在他呜呜咽咽的抽泣中,干了满满两大碗。

严松青坐了好一会儿,胃里有了些东西,好歹有了些力气,手脚也慢慢有了些酸酸麻麻的知觉。

老天保佑!

他,是让表姐救过来了。

颤颤巍巍地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正在洗碗的傅怜雪一看,放下碗筷问道:“怎么了?怎么起来了?”

“我,我解个手……”

严松青低着头,见自己换了一套衣裳,愣了一下。

眼光落在山洞口手脚被捆住的秦阳身上,想来是表姐治住了他,要挟他帮自己换的。

并未作他想。

“能站稳吗?”

傅怜雪看着走路直打piapia的表弟,担心问道。

严松青双脚踩在实地上,却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一阵天晕地转,耳晕目眩以后,扶着墙壁缓了半天,总算站稳了。

他摆摆手,虚弱地笑道:“没事……”

傅怜雪内心呼出一口气,自我安慰道:表弟虽然看着还很弱鸡,但好歹是救活了。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

“我回去了,锅里还有两碗白粥,你今晚吃一碗,明早吃一碗,明天吃过早食,我就过来……”

“表姐,你别把我丢这里。”

严松青一听,刚躺下的身子,又艰难地坐了起来,脸上满是焦虑。

“你得在这里看着他,可别让他轻易死了,明天,我还得拿他出气呢。”

傅怜雪朝秦阳狠狠踢了两脚,走出了山洞。

“表姐,我怕……”

她回过头,挑眉问道:“他都这样了,你还怕什么?”

“松青,你可是个男子,更别说,这还是你自己招来的祸事。”

“怕,你也得受着!”

说完,扭头就回了家。

剩下严松青和秦阳两人,在山洞里大眼瞪小眼。

秦阳一看那煞神走了,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松青兄弟,你知道我的,这么多天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就是刚才用刀顶着你,我也是收着力道,生怕把你弄伤了……”

“你可不能像你姐那样,对我那么狠。”

“我跟你说,你姐那人……”

严松青一句话没说,掀开被子就起了身。

秦阳看得愈发欣慰,“对,先帮我把绳子解开,这一天下来,我手脚早就麻掉了。”

说着,就举着手朝他递了过去。

严松青冷笑一声,抄起墙边的电击棒,走了过去,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下,怼上他凑过来的手,就按下了开关……

“啊!!”

“松青兄弟,你可不能这样,我当你是兄弟……”

严松青喘着粗气,一脸快意地看着他,疯狂笑道:“兄弟?凭你也配叫我兄弟?”

“我是有多眼瞎,才把你当成兄弟!”

“还手脚麻了,说出这话,你也不觉得脸红,这才绑了多久,就麻了?”

“我可是足足被你绑了八天!整整八天!!我说过一个“麻”字了吗?”

想起表姐离开前,说过不能让他轻易死掉的话,他松开了死按着的电击棒开关。

可严松青还是不能解气,加上和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共处一室,他晚上可不敢闭上眼睛。

万一秦阳挣脱了绳子,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秦阳鼓着一双过度用力而充血的眼睛,对上严松青打量他时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时间觉得,眼前的松青兄弟,似乎比小莲那煞星还来的恐怖。

可等了半天,那根奇奇怪怪的棍子也没再朝他怼过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以为和之前一样,这一轮的折磨总算过去了,犹如一条离了水的鱼一般,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谁知,严松青一扭头,便腿脚无力地出了山洞,没过多久,扛着一把锄头就进来了。

“你,你想干嘛?”

“我……我跟你说,你可不能乱来!”

“刚才你姐说了,可不能让我轻易死了。”

秦阳瞪着大眼珠子,死死盯着严松青手上的锄头,心里怵得发慌。

严松青虽说比之前有了些力气,可到底还是虚弱得很,扛把锄头就像要了他半条命,放下锄头之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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