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毅然决然地上了山坡,拉响了铃铛绳。

“铛!铛!铛!”

严荷花洗了碗筷,两人这会儿正在饭桌上看书,听到铃声,都吓了一跳。

“表姐!我哥他……”

“你在家待着,我去看看!”

有了之前的老虎事件,傅怜雪不敢耽搁,回屋了一趟,拿着手电筒和弩箭就出了堂屋大门。

“表姐,你小心点!”

对上表妹担忧的眼神,她安抚一笑,“没事,我保证,一定会须尾地回来!”

来到观望台上往下看,只见表弟一人,在铁门前来回晃悠着。

“松青,怎么了?”

严松青抬头,露出一抹苦笑,“表姐,可不可以给我拿点红薯……”

“拿红薯干嘛?”

“我们不会做饭,想蒸点红薯来吃……”

傅怜雪看不得他那副窝囊样,再加上红薯可以做种,产量高,不挑地儿……

“不行。”

“为什么?”

“红薯是姑姑送来的,不能流露出去……”

严松青一愣,对啊!

红薯和土豆,还有好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都是姑姑弄来的,如果拿出去,他一时半会儿确实解释不清。

“可,可我们不会做饭……”

“不会就学,谁也不是生来就会,松青,你该长大了。”

傅怜雪走了。

严松青直到脚都冻麻了,才回到山洞。

“秦大哥,明天我来做饭。”

“哎……”

他饿的头晕眼花,有气无力,一头栽进了被窝,肚子一直在咕咕叫,怎么也睡不着。

“我就不信邪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他舀了小半锅水,生出火,用饭碗挖了半碗面,记得荷花曾说疙瘩汤最容易做。

用水将面搅和搅和,倒进了锅里……

油盐什么时候放来着?

算了,直接加进去就是!

然后……

就做出了一锅齁咸的面糊糊……

“好吃!比刚才的面坨坨好吃多了!”

秦阳咸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一脸满足。

严松青苦着脸,吃着碗里只有咸味儿的面糊糊,有些后悔。

如果还在山谷的家里,每次他一回到家,荷花就已经做好了美味的饭菜等着,卫生间的铁锅里,也有热水温着,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美美地洗个澡,这个时辰,只怕早就睡在床上了。

再看看屁股下面的这张“床”,从家里抱出来还是干干净净,新崭崭的棉被,才短短一天一夜,就这么脏了。

只有一个小小的铁锅,里面还有厚厚的一层面糊糊,这边取水也不方便,今晚洗脚,都还是个麻烦事。

有了对比,那个有着可怜身世,性情又好的好人秦大哥,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好了。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洗澡了,整个山洞都是一股脚丫子味儿,比之前在城里码头做搬运的地方,味道还更加难闻。

“秦大哥,还有水吗?”

刚才做面糊糊,就已经把桶里不多的水用完了。

秦阳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了,这碗筷先收着,明天一早,我就去洗……”

“那洗脚怎么弄?”

“啊?”

这可把秦阳问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弄啊!

一看他那表情,严松青就更烦躁了,更加想念表姐和妹妹。

第二天,傅怜雪刚吃过早食,正要独自去后山弄电网,就听见铃铛又响了起来。

“又怎么了?”

她皱起眉头,表弟这是没完没了了?

大声朝屋里洗碗的表妹喊道:“荷花,你去观望台上看看,你哥是怎么一回事?”

“好。”

严荷花手中的活计一放,擦了擦手,就跑了出去。

傅怜雪摇摇头,继续往后山走去。

“铛!铛!铛!”

“又响了,真出事了?”

她飞跑下山,越过房子,就往院门飞跑去。

“表姐,快过来!有野兽……”

严荷花急得跳脚。

傅怜雪上前一看,三只硕大的野猪,在院墙外面用嘴巴刨土呢。

“你哥呢?”

“没看到啊。”

严荷花急得跳脚,虽说昨天用力抽了她哥一顿,可毕竟是共同生活了这么久,还是担心。

“肯定回山洞去了。”

傅怜雪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着,下面没有严松青的身影,也没看到哪有血迹,被野猪咬到的概率不大。

表弟的弓箭还在家里,弩箭也还在这边的观望台上挂着呢。

表妹在这儿,也不方便从空间里拿武器,还好表弟的弩箭在这里。

快速取下弩箭,对准最大的那一头公猪,一箭就射中了它的脑门心。

“哦咦!!!”

大野猪惨叫一声,就栽倒在地。

其他两只野猪吓了一跳,不安的来回走动着,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敌人在哪儿,便又慢慢地安静下来,继续刨土,有一只还来到大野猪身边,用长长的猪嘴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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