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夏头一次做这东西,心里没谱的紧,不过摘了一篮子便停下,小太监们听她说,也赶紧停下,献宝的给她看自己篮子中的花朵。

&ep;&ep;“不错。”

&ep;&ep;得到肯定的回答,几个小太监便腼腆的笑了,他们一直都是洒扫伺候,从不曾近主子的身,猛然间得到夸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ep;&ep;将手中的小花篮交给沈香雨提着,顾夏小心的搀扶起钮妃,让她靠在她身上借力。

&ep;&ep;钮妃闻着她身上的甜香味,有些羞涩:“我自己能走了,不必这般小心翼翼。”

&ep;&ep;她身上已经好了许多,来的时候虽然辛苦,搭着碧玺的手,也走了这么久。这会子歇息许久,疲累尽消,她觉得走回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ep;&ep;可是熙嫔不容拒绝的圈着她的胳膊,让她有力可依,心中暖暖的,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ep;&ep;两人相携离去,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倒也挺有意思。

&ep;&ep;她们两人刚刚走远的功夫,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头,便闪出一个小宫女,个子小小的,肤色如白瓷般无暇。

&ep;&ep;紧紧的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晌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ep;&ep;她好不容易得了新差事,纵然并不好,也比她在浣衣局洗不完得太监衣裳好多了,可这一切,都因为两个人搞砸了,她心中痛苦难捱。

&ep;&ep;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去,小小的身影瞬间淹没在花海中。

&ep;&ep;景仁宫和承乾宫虽然离乾清宫比较近,可去哪都是最远的,回去要走过长长的宫道,夹道风呼啸的最厉害,吹的人衣衫猎猎作响。

&ep;&ep;钮妃目送她离去,搭着碧玺的手回了后殿。

&ep;&ep;阳光暖暖的照耀着,浅金色的光芒撒在身上舒适极了,顾夏便是她的阳光。

&ep;&ep;回到景仁宫之后,顾夏招呼着几个清秀的小太监和她一道清洗花朵,这东西是细活,左右无事,便拉着他们一道,好歹也能清闲一会儿。

&ep;&ep;春日不像秋日,有扫不完的枯黄落叶,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忙累。

&ep;&ep;秋日落叶多,他们这些洒扫就得时刻盯着捡树叶,左右不能让杂物污了主子们得眼,早晚都得干干净净的才是。

&ep;&ep;洗完后,铺在梃子上,让小太监一起挪到亭子中去,这东西要阴干,不能见太阳。

&ep;&ep;海宁领着他们,看着小太监兴奋的满脸通红,不由得想到自己,他相貌清秀肤色白皙,这他是知道的,本以为是升天梯,谁知道却是毁他的洪水。

&ep;&ep;前头的掌事姑姑借着职位之便,想要他从了她,为她暖榻,别的不说,他才十五,她三十五,说不定比他娘年岁还大些,怎么张开这个口。

&ep;&ep;好在主子怜惜,救他出这火坑。

&ep;&ep;刚开始的时候,嫔主的眼风扫过他,他都能高兴的在僻静处蹦蹦跳跳的,激动到不行。

&ep;&ep;清了清嗓子,海宁小声的教训他们,“且把脸上的表情都收收,一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成什么体统。”

&ep;&ep;寿宝常常跟在他身后,跟他的关系最好,闻言有些不服气,笑眯眯的反驳:“哥哥先别说我们,瞧瞧您自个儿……”

&ep;&ep;“臭小子,挺会拆台啊。”海宁笑骂。

&ep;&ep;这么一遭,众人更是心情愉悦。

&ep;&ep;顾夏立在窗棂前,瞧着他们笑闹,也跟着摇头失笑,跟沈嬷嬷说:“都还是孩子呢,让他们玩吧,不误了差事便成。”

&ep;&ep;嫔主都发话了,沈嬷嬷便含笑应下,瞧嫔主说别人是孩子,她自己还不是年岁小着呢,想了想提议道:“今儿天气这么好,白坐着浪费,嫔主要不要让小丫头陪您踢毽子?”

&ep;&ep;踢毽子这种活动,印象中还是读小学的时候最喜欢,到初中以后,学业相对繁重,课间时间还不够老师拖堂的,哪有时间踢毽子。

&ep;&ep;左右闲着无事,也就从了她的建议,笑道:“便拿毽子过来,本宫试试还会不会玩。”

&ep;&ep;她小时候踢的好不好,已经忘了,那估摸着就是一般。

&ep;&ep;沈香雨应下,连忙去库房中找鸡毛毽子,一边招呼不太忙的小宫女,香字辈的也期期艾艾的凑过来,想要一块玩。

&ep;&ep;顾夏都允了,春日理应如此,就这么大的景仁宫,竟几十人伺候,有时候一块地砖一天要擦好多回,何苦来哉,还不如陪她玩,逗她开心呢。

&ep;&ep;刚开始果然不会踢,脚伸出去,看的准准的,可惜跟毽子擦肩而过,多试几次,便好上许多,香襦还教了她几个花样,顾夏试着学了,还挺容易的。

&ep;&ep;周围一片惊叹声,让顾夏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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