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时间,室内安静了几秒。

&ep;&ep;完颜烈似乎好笑一般,身子往后仰了过去,紧接着转头盯着殷诀清说道:“原来吹寒公子早就料到这一刻,莫非这一场联姻也不过是对我北戎的一场欺弄不成?”

&ep;&ep;没有人说话,越湛抿着唇,心里却在计较究竟是选择继续相信陆见微的话,还是继续和北戎的联姻。

&ep;&ep;完颜烈对陆见微没有感情,最多也不过是对美人的占有欲,可是这点占有欲有时候也会在一些时候发挥最不可抵挡的作用。

&ep;&ep;而陆见微的承诺更是可怜,只是一句话的承诺,能有多少实在的东西在里面?

&ep;&ep;越湛是不相信的。

&ep;&ep;殷诀清手指摩挲着茶杯,半晌没有说话,烛光摇晃曳曳闪烁在他身上。

&ep;&ep;观言抿着唇站在一边,自觉自己太冲动了些,却也没有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ep;&ep;“不如将裕和公主请过来一道说上一说,你们若是一丘之貉信口雌黄,本王公可不就太冤了些。”

&ep;&ep;完颜烈收回自己的目光,拍了拍自己的衣袍。

&ep;&ep;殷诀清又咳了起来,脸色白得吓人,只有烛光色彩在他脸上多添几分柔光。

&ep;&ep;等他气息稍平,就听他说:“也好。”

&ep;&ep;“去请陆小姐过来吧。”

&ep;&ep;观言看他脸色依旧如常,应声:“是。”

&ep;&ep;随即转身走出掀澜轩。

&ep;&ep;......

&ep;&ep;.

&ep;&ep;陆见微走进掀澜轩,屋内三人分别坐在房间三处。

&ep;&ep;殷诀清还坐在棋盘前并不理会门口弄出的动静,陆见微顿了一瞬,径自走到他身边。

&ep;&ep;“吹寒公子。”

&ep;&ep;陆见微出声。

&ep;&ep;她披着那日殷诀清让观言去为她寻来的披风,墨色与她素白一张脸对比,更衬得她模样可怜。

&ep;&ep;殷诀清落下一子,抬头,“既然陆小姐也已经到了,烈王公可以问了。”

&ep;&ep;完颜烈倒也不急,轻笑着,“吹寒公子就这么自信么?”

&ep;&ep;“是与不是烈王公问过便是了,与我自信又有何干系?”

&ep;&ep;“裕和公主。”

&ep;&ep;陆见微低头笑,“烈王公安好。”

&ep;&ep;完颜烈:“公主喜欢吹寒公子?”

&ep;&ep;陆见微怔愣了下,失笑,“难道不够明显么?”

&ep;&ep;“公主是要同我北戎和亲的。”

&ep;&ep;“唔,”陆见微犹豫了一下,“吹寒公子那么厉害,当然有办法让我不去北戎的。”

&ep;&ep;陆见微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越湛和殷诀清都看向她,陆见微眉眼弯弯,侧头对上殷诀清的目光,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么?”

&ep;&ep;语气那么无辜,从殷诀清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柔软如婴儿的下巴线条。

&ep;&ep;殷诀清垂了垂眼睑,“是。”

&ep;&ep;完颜烈走近了几步,冷笑,“她不愿意联姻而选择投靠你,就是喜欢你么?”

&ep;&ep;“倒是没有想到,吹寒公子居然这般自耽。”

&ep;&ep;殷诀清轻笑,要起身,却没想到身体骤然软了下去,要不是身边的陆见微及时拉着他,怕是就要伏在棋案上了。

&ep;&ep;观语很快走上来,从身上的药瓶倒出一颗药喂在殷诀清嘴里,刚刚看着还没什么异常的人,再看就已经冷汗淋淋。

&ep;&ep;殷诀清咬着唇,眼睛紧闭着,眉梢蹙在一起,发林间在烛光下看得见水光。

&ep;&ep;陆见微手指攥紧,蹲下身用手帕给殷诀清擦汗,却被殷诀清挥开。

&ep;&ep;男人的面庞已经被汗打湿,刚刚的动作也是闭着眼无意识的,陆见微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手帕交给了观语。

&ep;&ep;观语接过手帕,小声说了句,“谢谢。”

&ep;&ep;陆见微笑着,看着他动作。

&ep;&ep;给殷诀清擦汗的过程如同一场打斗,陆见微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惊胆颤。

&ep;&ep;殷诀清犯病的时候是不让人在旁边的,因为会误伤。

&ep;&ep;他那头黑白相间的长发,并非是生病的原因,反而是为了治病。

&ep;&ep;当他还是孩童的时候,身体免疫力过于弱,只好通过一些外力来增强抵抗力。

&ep;&ep;给他传输内力就是一个方法。

&ep;&ep;静安寺主持和殷诀清父亲两个人的内力都给了一个当时还只是幼儿的殷诀清,因为内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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