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归你。”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许多。细细诉着:“我们都不要再继续折磨对方了,我放手。”

&ep;&ep;“我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是个意外,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孩子。”那天,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暴戾的何浅浅,她的情绪因为她最爱的人,她狠狠的将那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他的心竟然跟着她的泪水狠狠的疼。孩子出事,他一直在埋怨自己。她想怎么样都行,只是离婚,他永远也不会同意。

&ep;&ep;她生气了,扭过头问他:“意外?这一生到底会有几个意外?”在他沉默无语的时候,像是宣示,更像是恳求,她目光空洞,望着他的眼睛说:“苏扬,我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孩子就是我的所有。”

&ep;&ep;最后她站起来,声音低低的说:“你是律师,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如何走法律程序,我不想和你对簿公堂。”

&ep;&ep;说完,也没有去看他的反应,何浅浅转身进了病房。莫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走上前去给她一个拥抱。

&ep;&ep;莫闹从医院里出来,天已经全黑。她站在医院的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路边上那个一直在不停吸着烟的男人。

&ep;&ep;动了动脚,她还是走了过去。

&ep;&ep;苏扬抬起头来,一脸的痛苦和愁绪。莫闹看着他,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感情?”

&ep;&ep;“我不会离婚的。”苏扬淡淡地说,又吸了一口烟,“这几天她应该不会想要见到我,麻烦你帮我照顾她。”

&ep;&ep;莫闹:“我自然会。”

&ep;&ep;说再见(2)

&ep;&ep;何浅浅离婚的决定,和结婚的决定一样。她认准了一件事,便一定会坚持下去。不久,她从和苏扬的家搬了出来,留下了离婚协议书。她站在小区的楼下,回头看着身后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地陌生。

&ep;&ep;落地窗前,男子挺拔的身子稍显颓废,苏扬毅然立在窗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垂在身侧。客厅地板上有花瓶破碎的残体,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落在房间,特别醒目。他的视线在楼下那辆车子上定格,直到车子开出老远,目光空洞迷离,在朦胧中麻木地接受所有的感觉。

&ep;&ep;深邃眼眸,眼中流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款款深情和无奈。何浅浅站在楼下,娇小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那么的萧瑟无助。

&ep;&ep;片刻,苏扬放在裤兜里的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手机放在耳边直截了当的沉声:“lise,她的案子我已经交给别人,他会替我去美国。剩下的事,我不再插手。”

&ep;&ep;徐墨离正开着车,停顿片刻,待苏扬说完才讪讪开口:“阿扬,对不起。”

&ep;&ep;苏扬呼吸轻缓,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皱着眉头看着窗外越加明艳的阳光,平静无波的说:“没有谁欠谁的,这次算我还你的。”

&ep;&ep;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苏扬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徐墨离迟迟开口:“谢谢你,你早已不欠我什么。”

&ep;&ep;当年,和方欣然在一起,让苏扬一直觉得自己欠着徐墨离,他一直想要补偿,弥补这份兄弟情。徐墨离才发现,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欠自己什么,现在反而是自己欠了苏扬的。

&ep;&ep;他将手机收起,靠在车头仰头望了一眼蓝天,早晨的空气很稀薄他用力的深呼吸然后向着方欣然的公寓走去。

&ep;&ep;坐着电梯直达六层,迈着矫健的步子在门口有意的看了一眼六层a室,然后径直的按响b室的门铃。门被从里面打开的时候,徐墨离的眉头不禁不悦的皱起,一地的啤酒罐,零零散散的聚集在客厅的地板上。

&ep;&ep;他迈着大步进去,一手扯过扶着门框精神萎靡的女子,使着蛮力将人带着客厅里大手一挥丢向沙发里。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接了一杯白开返回客厅直接朝着女子的脸泼。一股凉意从头皮上袭来,方欣然算是彻底清醒,胡乱的抹着一脸的水渍,端坐在沙发上,杏目圆瞪:“lise,你在干什么?”

&ep;&ep;徐墨离抿着嘴,脸色越加不好看,从地上拾起一个已经见底的酒瓶在手中晃晃,质问那人:“你又在干什么?像年轻人一样玩宿醉?”

&ep;&ep;她骄傲的仰着头,固执的顶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ep;&ep;是啊,她的事情向来都不需要他管,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脱手。徐墨离将手中的酒瓶随手一扔,那瓶子滚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上前一步,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咬牙齿切的说:“我他妈就是有病,才会多管闲事。这一次,我只管这最后一次。”

&ep;&ep;他像是在发火,更多的带有些许挫败,弓着身子将头埋在双臂间,双手烦躁的插~进发间,“这一次,不只是你,就连我也欠阿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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