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问问你。

&ep;&ep;没过多久,霍南邶的回复就来了:终于想起我了?

&ep;&ep;这语气有些奇怪,简宓也没来得及细想,赶紧回了一条:发个地址给我。

&ep;&ep;地址发过来了,简宓的心一紧,那是一家医院,她一边打的一边发了一条语音过去:你怎么了?头痛的毛病犯了吗?医生怎么说?

&ep;&ep;她的声音又脆又急,好像连珠炮似的,说完话便一直盯着屏幕,可霍南邶却一下子失踪了似的,没有回音。

&ep;&ep;简宓心急如焚,偏偏出租车还来得特别慢,好不容易上了车,司机还一路不停地和她聊时政聊明星,北都市的路又堵又长,等她到了目的地,人都有点晕车了。

&ep;&ep;医院坐落在一片绿荫丛中,建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入目之处只是好几栋三四层的小平楼,也不像别的医院一样人满为患,简宓到了里面问了一个值班的护士,护士在电脑上搜索了片刻,立刻微笑着将她引到了霍南邶的病房前。

&ep;&ep;“他怎么了?”简宓忍不住打听。

&ep;&ep;“好像是脑子不太好,”护士语焉不详,“送进来的时候没有意识。”

&ep;&ep;简宓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推门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ep;&ep;病房是间套房,装修得和酒店一样,要不是床边的医学仪器,都看不出这是在医院里。霍南邶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ep;&ep;简宓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屏住呼吸抬手在他鼻间晃了晃,提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掌心流动着。

&ep;&ep;“以为我死了吗?”霍南邶骤然睁开了眼。

&ep;&ep;简宓吓了一跳,接连“呸”了两声,生气地说:“你怎么总是胡说八道啊?”

&ep;&ep;霍南邶盯着她,眼神复杂,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还以为你和你的男朋友乐不思蜀,把我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呢。”

&ep;&ep;“这两天有点忙……”简宓解释道,“我得了一个奖,来北都就是来领奖的。”

&ep;&ep;“我知道,华夏美术展的最佳新人奖,美术界新人的最高荣誉。”霍南邶努力掩藏着自己暴戾的情绪,下床替她倒了一杯水。

&ep;&ep;“谢谢,”简宓接过水,又补充了一句,“出了点意外,那奖暂时还不是我的。”

&ep;&ep;“我知道,”霍南邶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昨天你的电视直播出了问题,我担心你就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说你的画是郑柏飞润色,真是好笑,那幅画是什么样的我还能不了解,他们要是敢冤枉你,我打算一个个地去慰问一下,看看他们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眼科。”

&ep;&ep;“你……可千万别!”简宓急了,她生怕霍南邶又去拿钱砸人或者威胁,那些评委可都是美术界的元老和中坚,到时候闹出了笑话,她一辈子都没法在美术界抬起头来,“我自己能解决!”

&ep;&ep;霍南邶看着她笑了:“你担心什么,我还能不了解你,别的什么都可以插手,唯有这个,我瞎管要让你骂的。而且,真金不怕火炼,那些评委肯定和我一样有眼光的。”

&ep;&ep;简宓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道:“你有什么眼光,你连个圆圈都画不好。”

&ep;&ep;的确,霍南邶并不喜欢艺术,对绘画更是门外汉,以前简宓在画室的时候,他还嫌弃过画室里一股子颜料味道。

&ep;&ep;霍南邶的眼神一僵,压了两天的火气有点憋不住了,冷笑了一声道:“是,郑柏飞画得好,可他除了画画还能做什么?哪天要是身败名裂了,我看他的画还有谁会要!”

&ep;&ep;简宓呆了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败名裂?霍南邶,柏飞出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吗?”

&ep;&ep;霍南邶怔了一下,勃然大怒:“你又要冤枉我?好,既然都这样被安上罪名了,我这就给那个郑柏飞的火上去浇点油,网上那些流言蜚语算什么狗屁,我给他倒腾出几个真的女学生出来,什么堕胎、□□、胁迫的,轮番往他身上安,白的都给他弄成黑的,你看以后还有哪个大学敢让他当老师!他不是画得好吗?我给他卖出去的画弄点瑕疵,败了他的名声,我看还有谁会上杆子收藏他的画!还有,美协里的人……”

&ep;&ep;简宓气得浑身发抖,掉头往外走去。

&ep;&ep;身后发出了一声闷响,霍南邶倏然没了声音。

&ep;&ep;决然的脚步好像被一根线扯住了,简宓停顿了几秒,僵硬地转过身来,只见他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发出了痛苦的□□声。

&ep;&ep;活该。

&ep;&ep;简宓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可腿却好像不听使唤,无视她离开的命令,带着她挪回了床前,生硬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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