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到一个时辰皇帝的旨意就传到了京城所有权贵的耳朵里,经历过先帝时代的老臣们摇头叹息,明知道楚家是皇帝心里的伤疤,你还去揭,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ep;&ep;并不清楚那段密辛的中年臣子则是叹息帝后伉俪情深,陛下维护楚家是应该的,说楚家的家教不好就是在骂皇后,这还能不收拾你吗。

&ep;&ep;年轻的臣子们脑子灵活,揣摩着圣意是要收拾国公府了,赶忙连夜写了弹劾的折子,以期可以为陛下分忧。

&ep;&ep;至于弹劾的内容那还不简单吗,谁家没点龌龊事啊,不办你的时候不是事,要办你的时候那都是罪名。

&ep;&ep;第二日早朝,今年刚进御史台的年轻御史第一个站出来弹劾国公府沈家强占民田,欺男霸女,这等谁家都有的罪行,也是想要试探下圣意如何。

&ep;&ep;皇帝说了一个字,查。

&ep;&ep;马上就有几个官员站了出来,纷纷弹劾国公府的各项罪行,皇帝下旨大理寺彻查,早朝在纷乱中结束了。

&ep;&ep;皇帝刚走进凤仪宫的正殿,便听到里面一阵欢声笑语,他也不由的柔和了刚硬的面部表情。

&ep;&ep;楚灿和皇后吃了早膳正在窗口的锦榻上叙话,看到皇帝走了进来,楚灿起身行了个礼,笑意盈盈的道:“姑爹。”

&ep;&ep;皇帝见皇后脸上开怀的笑容还没有褪去,脸色也比以前红润几分,心里高兴,便随口问道:“姑甥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ep;&ep;楚灿让皇帝坐下,又接过宫女的茶盏奉上,眨眨眼俏皮的道:“灿儿不知道姑爹原来还会做簪子。”

&ep;&ep;皇帝脸上一窒,看了眼含笑的皇后,故作严肃的道:“原来你们俩是在编排我啊,怪不得笑的那么开心。”

&ep;&ep;楚灿嘻嘻一笑,道:“姑爹怕是不知道那簪子没磨平整,扯了姑姑不少青丝吧。”

&ep;&ep;三人说笑一阵,俱是帝后年轻时的糗事趣事,很是开怀。

&ep;&ep;伺候的宫人也个个面带笑容,毕竟这凤仪宫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ep;&ep;楚灿看看天色,不早了,该动身了,便道:“姑姑,哥哥回来了吧。”

&ep;&ep;皇后笑意微窒,道:“轩儿回来了,前个来给我请安的。”

&ep;&ep;楚灿没有错过皇后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在,心中一动,问道:“姑姑,你知道爹和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ep;&ep;皇后本来端着茶盏,骤闻这话,惊的打翻了茶水,宫女赶紧上前伺候,一阵忙乱后皇后去寝殿更衣。

&ep;&ep;楚灿看着皇帝沉下的脸,不意外的道:“看来姑爹也是知道的。”

&ep;&ep;皇帝盯着楚灿看了半晌,眼中各种情绪闪过,最后一叹,语重心长的道:“小灿,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要相信你姑姑对你的一片真心,她是拿你当亲生女儿疼的,别伤了她的心。”

&ep;&ep;楚灿默然,看来是问不出来了,便从善如流的道:“好吧,我不问了,等你们觉得合适了再告诉我好了。”

&ep;&ep;皇后换了服饰出来,一脸的忐忑不安,紧握着楚灿的手,道:“灿儿,你不要乱想,你爹和轩儿都是疼你的。”

&ep;&ep;楚灿也笑着回握住皇后的手,安慰道:“姑姑,是我想差了,大概太久不见生疏了。”

&ep;&ep;皇后略略放下心来,等楚灿说想去大将军府看望哥哥时,她犹豫了下便同意了。

&ep;&ep;楚灿走出凤仪宫,仔细感知了下,有着十余道绵长的呼吸,这么多龙凤卫的守护,又没有死角,她想听个窗也是不能了,可惜了,这个时候姑姑姑爹肯定是在说关于她的事情,楚灿遗憾的咂嘴。

&ep;&ep;皇宫离振国将军府不远,楚灿便没有坐车,毕竟她的马车太有特色,人尽皆知,想不高调都难。步行太招摇了,引起围观就不好了,那只好骑马了。

&ep;&ep;上辈子楚灿就会骑马,这辈子更是有了深厚的内力,骑马自然不在话下,可她不喜欢啊,吹的一脸灰不说还弄乱发型。

&ep;&ep;骑马回到大将军府,一下马便见董嬷嬷站在大门口,褶皱的老脸上盛满了期盼,浑浊的眼中还带着点点委屈的泪花,楚灿随意的点点头,没等董嬷嬷说话便直接向府门走去,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将其带在身边了,多说无益。

&ep;&ep;一进将军府,扑面而来的便是岁月沉淀的古老气息。

&ep;&ep;这座府邸还是高祖当年开国时赐下来的,至今已有五百余年的历史了,虽每年内务府都会派专人来修缮,到底是太古老了,幸好也没有主子常年居住,要不还阴出关节炎来呢。

&ep;&ep;一进正堂便看到楚轩坐在上首的位置,楚灿缓步上前,既不说话也不行礼,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ep;&ep;楚轩年长楚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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