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了出来。

&ep;&ep;六岁那年。

&ep;&ep;楚棠摸了下八皇子的头。

&ep;&ep;他之前和沈家做了协议,所以和沈家关系不似从前那么紧张。

&ep;&ep;宋老将军曾和他说,各方权力由丞相掣肘久了,郁北朝廷已然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到时候,切不轻易打破。这两年来,楚棠明里暗里提拔了新人,无形中便改变了朝中的局势。于是,在楚棠的教导下,郁恪拟了两份诏书。

&ep;&ep;一道送去避暑山庄,说沈皇后离宫多年,宫中之事疏离日久,便收回了她掌管后宫的凤印权力,下令她身边的人也一并待在那里,让她等新帝即位了再回来。

&ep;&ep;一道送给丞相府,说沈丞相已老,糊涂事做得不少,国师和太子一致同意马放南山,让他卸任离朝,不再插手郁北朝中事务。

&ep;&ep;不过打了两巴掌,还得给个甜枣。楚棠允许了八皇子生辰时可以去和皇后相聚,又从沈家提携了沈丞相的三儿子做新的右相。

&ep;&ep;没错,还有个左相。是郁恪那个鬼灵精提议的。

&ep;&ep;如果不希望沈丞相那样奸诈的权臣专政,必须有个制衡他的职位。于是他将丞相一职一分为二,分离平衡了宰辅的权力。

&ep;&ep;他很聪明,又师从楚棠,身边还有许多新科状元和年老的大学士,学到的东西很多,开始逐渐运用到郁北朝务里去了。

&ep;&ep;郁恪还很小,但是在众人面前,向来镇定,小小年纪便习得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帝王资质逐渐显露出来,让人心惊。

&ep;&ep;不过在对待楚棠的事情时,他就冷静不下来了。

&ep;&ep;你为什么和他说话?郁恪板着小脸,闷闷不乐地控诉道,你还摸他的头!

&ep;&ep;喝着茶的楚棠:

&ep;&ep;他不懂郁恪的脑回路,疑惑地问道:臣不能吗?

&ep;&ep;郁恪愁眉不展,想得颇为深远:哥哥之后会不会也让他当太子?然后把我赶出紫宸宫和国师府?那我以后还能去国师府找你吗?

&ep;&ep;末了,还委屈地问道:哥哥你心里属意别的人了吗?

&ep;&ep;楚棠:

&ep;&ep;郁恪想想便打了个寒战,一把抱住楚棠的腰,闭着眼大声道:我不要!

&ep;&ep;太孩子气了。真的就像带一个小儿子似的。

&ep;&ep;楚棠放下茶杯,安慰道:殿下,臣不会那样做的。只是八皇子和你年纪差不多,臣今早看他在

&ep;&ep;郁恪不管不顾道:哪里年纪差不多!他比我大了五岁!

&ep;&ep;随着剧情和拍戏搭档感情的变化而随机应变,一向是楚影帝的强项。

&ep;&ep;他简直就像是一个面对熊孩子的幼儿园园丁,耐心道:是,殿下算学不错,殿下说的是。

&ep;&ep;哥哥敷衍。郁恪心里酸酸的,试图极力渲染八皇子对以前他有多坏,他以前会让其他皇兄来冷宫给我扔石头,衣服坏了没得穿,吃的也不给我

&ep;&ep;楚棠哄他:乖,哥哥对你好。

&ep;&ep;郁恪见好就收,软软抱着他:哥哥最好了。

&ep;&ep;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哄之后就用脸蹭了蹭记楚棠,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黏黏糯糯地开始撒娇:哥哥今天还没摸我呢,我也要。

&ep;&ep;楚棠摸了下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蛋,留下一道小印子。

&ep;&ep;郁恪像一只软乎乎的小动物似的,扑进楚棠怀里,顶着红印子亲了他一口,双手搂住他脖子,高兴道:哥哥真好。

&ep;&ep;骑射是郁北皇子都要习的一项。楚棠是在跑马场见到八皇子的。

&ep;&ep;看见他的时候,八皇子正抱着膝盖,孤零零地蹲在马场旁,不知想起了什么,似乎在神伤。转头瞥见楚棠,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局促:拜见国师方才失仪了,请国师恕罪。

&ep;&ep;这让楚棠想起了回京都第一次见到郁恪的样子他偷偷爬上马车,也是这样有些不安地看他。

&ep;&ep;不过狼崽子一样的郁恪没有这么害怕就是了。

&ep;&ep;他淡淡道:不会。

&ep;&ep;八皇子摸了摸后脑勺。

&ep;&ep;旁边牵马的仆从终于跑了过来:参见国师!他气喘吁吁道:八殿下方才摔下马,奴才去请御医,耽误了时辰,还请国师恕罪。

&ep;&ep;楚棠看了看八皇子擦烂的衣服,微微皱眉:太医呢?

&ep;&ep;跑马场的人和八皇子都没说话。八皇子现在失宠,靠山也没有,太医自然是先顾其他要紧人的。

&ep;&ep;楚棠让身后的人去找太医。

&ep;&ep;这次,太医不一会儿就来了,提着个药箱哼哧哼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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