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我母后呢?八皇子急道。

&ep;&ep;郁恪的笑一瞬间有了点儿恶意,很快便恢复往常无辜的样子:她非要立刻回宫,前天死于流匪之手。遗体不日回京,望皇兄节哀。

&ep;&ep;八皇子眼眶红了,抓着栏杆大吼道:我不信!你在骗我。

&ep;&ep;少年收了笑容,眉眼冰冷:你母后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ep;&ep;八皇子红着眼睛,道:以前的事是我和母后不对,所有的错我一人承担

&ep;&ep;谁伤了楚棠谁便该死。郁恪冷声道。

&ep;&ep;八皇子颓然跌坐。郁恪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他这所谓皇兄已近弱冠,年岁比他大,身材也比他高大不少。

&ep;&ep;郁恪近乎幼稚地想,都怪楚棠,改制成效那么显著,让国库充实不少,皇宫里的用度比以前更充裕,所以连个无用的八皇子都养得孔武有力。

&ep;&ep;他这几天想了又想,这人到底有什么值得楚棠救他的?但到底想不出,只好放弃。

&ep;&ep;真所谓风水轮流转。八皇子什么都没有了,而他现在有楚棠。

&ep;&ep;郁恪转身走了。

&ep;&ep;失神间,八皇子听到了少年太子的话,轻飘飘的,却暗含杀意,仿佛是他的错觉:

&ep;&ep;父皇你抢走就算了,现在你还想抢走楚棠。做梦。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攻是个心机boy,注意避让记

&ep;&ep;第22章火气酸味

&ep;&ep;春日载阳,有鸣仓庚。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ep;&ep;那一天国师和皇子在御花园遇袭,侍卫与刺客混战,最终将所有刺客一网打尽。楚棠昏迷过去时,还记得御花园里一片狼藉,倒塌了秋千架、石桌石椅和各种花儿。

&ep;&ep;仅过了几天,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机。春日照晴空,穿花幽径,一簇又一簇盛开的花朵迎风招展,杨柳垂袅似青烟,桃花乱落如红雨。总而言之,是个适合散步的天气。

&ep;&ep;楚棠在床上躺了几天,今日趁着郁恪不在,便从紫宸宫慢慢走来御花园。不想遇到了容约。

&ep;&ep;拜见国师。容约见到他,面上一喜,大步走了过来,拱手行礼道。

&ep;&ep;楚棠挥手屏退跟着的一堆宫侍。

&ep;&ep;容约看了看楚棠的胸膛,眼里盛满了担忧:国师身体可有好些?

&ep;&ep;郁恪和楚棠没下令封锁消息,皇宫遇刺的传言就像风一样不胫而走,朝臣几乎都知晓此事,纷纷想来探望楚棠。可主人不在国师府,知道楚棠在紫宸宫的人又过不了太子那关,于是楚棠受伤以来,都没什么人上门打扰过。

&ep;&ep;多谢左相关心。楚棠道,楚某已无甚大碍。

&ep;&ep;容约看着他。楚棠身形本来就劲瘦,哪怕有太子极力尽心护养着,但到底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胸口受伤也一样,卧床几天,便让他清瘦不少。

&ep;&ep;有春风吹起楚棠的长发,撩过腰间,似江南小调中一把纤细的楚腰。

&ep;&ep;初阳微微洒下,像日色窥人,国师一身淡雅的衣裳,更显得冰肌玉骨,面具下露出的薄唇有几分苍白,却也格外好看。

&ep;&ep;容约回神,似叹息道:国师为郁北鞠躬尽瘁,下官自叹不如。

&ep;&ep;楚棠淡淡笑道:左相这话从何说起。

&ep;&ep;池塘生春草,鸟语花香。两人沿着池边,边走边说话。

&ep;&ep;宫侍在后边远远跟着。

&ep;&ep;容约道:国师做的事,多如牛毛,重如泰山,郁北的人一直都看在眼里,下官一时口拙,倒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ep;&ep;或许是一连八天都待在紫宸宫,现在终于出来放风了,天气又好,楚棠心情不错,笑道:状元郎三寸不烂之舌,在朝中说遍了顽固老臣,还有口拙的一天?

&ep;&ep;宋府幽兰亭初见,容约留给楚棠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年轻羞涩的少年郎,尽管长得和宋越很像,但神态之间并不相似。

&ep;&ep;后来,容约从中书侍郎一路被提拔为左丞相,楚棠和郁恪看中的,无非是他的能力。事实证明,他们的眼光不错,容约对待正事时,公正不阿,铁面无私,做起事来和宋总一样雷厉风行。

&ep;&ep;楚棠并不怎么上朝,偶尔去听政,也不露脸表态。郁恪是储君,郁北无皇帝,他便坐在龙椅上,听底下那些大臣左一句右一句。

&ep;&ep;有一次,楚棠去上朝,坐在帘后。

&ep;&ep;那天说到了和契蒙的关系问题。契蒙一向对郁北的蔚瀛十七州虎视眈眈,狰狞着要撕咬下这一块肥肉。但前有国师的千机军破了他们的攻势,夺回城池,后有太子的乾陵军守着边疆,如铜墙铁壁,容不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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