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这一身委实难受,烧些水,我要沐浴更衣。”

&ep;&ep;老仆:“水早已备好,老奴足足烧了两大锅!”

&ep;&ep;“嗯。”姜珣淡淡的应了一声,走进堂屋,一眼看到了摆在小案上的东西。

&ep;&ep;精致的锦盒摞成了一堆小山,和整个宅子格格不入。

&ep;&ep;这是长宁公主送来的出狱礼物。

&ep;&ep;姜珣盯着看了片刻,拿起一盒拆开,里面是满满一盒澡豆,放下澡豆又拆一份,是一套崭新昂贵的轻绸白袍。

&ep;&ep;安静的堂屋里,响起了一声突兀的笑声。

&ep;&ep;姜珣抓起一把澡豆,走向里屋,“倒水。”

&ep;&ep;……

&ep;&ep;寻常人家的居所,满足吃住就足够,可这间小院的里面,竟还独独辟出了一处地方作净室,通风透气还有排水道,澡具一应俱全,远超寻常人家的讲究。

&ep;&ep;男人赤身站在地上,拎起满满一桶水兜头泼下,这已是第三遍冲洗。

&ep;&ep;大澡桶里热水温度正好,浑身浸入热水的瞬间,姜珣发出一声舒坦的长叹,两臂搭沿,将澡巾盖在脸上,闭目养神。

&ep;&ep;净室不大,澡桶紧挨着一扇很小的通风创,不知何时,窗外悄无声息的多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ep;&ep;“东家,原州的人没能把东西偷回来,还被灭了口,霍老大那边……没救出来,在桐州失去踪迹,应该是被转移到了别处。”

&ep;&ep;姜珣叹声,伸手将脸上的澡巾扯下来,满脸无奈:“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洗个澡了。”

&ep;&ep;外面的人没敢出声。

&ep;&ep;片刻后,净室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裴镇经营多年,经他提拔之人不计其数,他都敢让朝廷的观察使鸠占鹊巢,难不成还处理不了一个囚犯。”

&ep;&ep;白衣人道:“东家这么一说,小人倒是想起件事,朝廷的观察使抵达原州后,宣安侯曾派人给各州镇将送了消息,没多久,各州就派了人去原州拜谒这位观察使。”

&ep;&ep;“这就对了。”姜珣笑了笑:“他没像多年前弄死那个短命郡王一样弄死这个观察使已经够让人意外了,怎么可能为对方设如此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