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最后,她两眼一翻白,就地晕了过去……

&ep;&ep;第16章

&ep;&ep;突袭来得快,平的也快。

&ep;&ep;不多时,刚刚还生火做饭的营地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ep;&ep;“找片贫瘠之地,埋了。”

&ep;&ep;裴镇吩咐完,拎着染满血的刀来到囚犯当中,顺手拎起他们其中一个,径直往旁边的隐蔽处走去。

&ep;&ep;这些囚犯关在原州大狱,无一没有尝过裴大都督的“热情款待”,饶是如此,那张嘴还硬的很。

&ep;&ep;“裴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

&ep;&ep;“否则什么?”裴镇慢慢提起染血的刀对向他:“到了我的手上,还幻想你的主子能把你救出去?你若真想他,不如将所有事交代清楚,以便于我将他捉来,可以立刻跟你做个伴。”

&ep;&ep;大汉大笑:“裴狗,就凭你这莽夫之勇也想对付我们东家,别做梦了!”

&ep;&ep;裴镇也笑,笑的凉薄渗人,他抬手将刀钉在土地里,上前捏过大汉的嘴,扔进一枚药丸,逼他强咽,动作一气呵成。

&ep;&ep;“难不成你以为,本侯跋涉千里,是为了将你送到东家跟前,让他想法子救你?”

&ep;&ep;大汉拼命干呕,可那药丸仿佛长了脚,一路往下跑,就是呕不出来。

&ep;&ep;裴镇随意擦了擦手,拔起刀:“原州牢狱呆久了,给你换个地方尝尝鲜,或许你试过之后,会觉得原州牢狱的滋味更好也说不定。当然,若你撑不住,忽然想起什么能说的,随时可以开口,本侯都已打点好,但凡你聪明些,不该你受的罪过,一丝都不会多受。”

&ep;&ep;……

&ep;&ep;这一头,何莲笙因为昏迷,被抬到了一顶刚刚重新收拾好的营帐里,由兰霁和她的婢女一起照料。

&ep;&ep;那婢女给何莲笙擦脸上的血时手都在发抖,兰霁看破不说破,坐在账外摇着扇子生活烧水,旅途一切简单,她弄不来安神茶,只能把随身带的糖块丢了一颗进去。

&ep;&ep;不是她小气舍不得多给,这糖块是她丈夫从长安寄给她的吃食,怕她在军中一忙就废寝忘食,补充体力用的。

&ep;&ep;作为新婚夫妻,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糖块也就越发珍贵。

&ep;&ep;若非此行终点就是可以见到丈夫的长安,她连这一颗都舍不得放呢!

&ep;&ep;何莲笙似乎发了梦,昏都昏的不安生,喃喃念着什么,婢女巧静看的害怕,跑出来向兰霁求救:“兰将军,您看看我们女郎这是怎么了?”

&ep;&ep;兰霁进帐,还没来得及瞧,昏迷中的人忽然惊坐而起,大喊一声:“别杀我!”

&ep;&ep;女人的尖叫令帐外都静了一瞬,似乎有人嗤笑一声,很快又恢复如常。

&ep;&ep;“女郎!女郎是我啊,我是巧静!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有哪里受伤?”

&ep;&ep;巧静……

&ep;&ep;何莲笙慢慢回神,红了眼眶。

&ep;&ep;就在这时,帐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何娘子醒了?”

&ep;&ep;那一瞬间,兰霁清清楚楚的看到何莲笙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又接着去摸自己的脸。

&ep;&ep;从前,她听到这个声音只有激动欢喜,看到声音的主人更是极力亲近。

&ep;&ep;现在,两人一帘之隔,她的神情目光中、肢体动作里,就只剩下恐惧。

&ep;&ep;大写的恐惧。

&ep;&ep;太可笑了,她竟然以自己的娇弱之躯为这样的人挡刀。

&ep;&ep;她配吗?!

&ep;&ep;她不配!

&ep;&ep;裴镇掐着何莲笙往地上那一搡,成功搡碎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凭实力在她心中建立起了高大厚实的心墙。

&ep;&ep;这一瞬间,何莲笙觉得白日里对兰霁说的那些夸赞裴镇的话,全化作了一个个响亮的耳光,一啪一声响的抽在脸上。

&ep;&ep;“我、我没事了!多谢侯爷关怀!我、我就睡了!”

&ep;&ep;兰霁心想,如果眼神能说话,何莲笙现在应当在呐喊——你不要过来啊!!!!!

&ep;&ep;裴镇也没想进来,淡淡的说了句“明日卯时启程”便离开了。

&ep;&ep;人一走,何莲笙立马松了口气,软软的倒回席子上,奈何卧铺太硬,四肢百骸又因那一摔开始生疼。

&ep;&ep;何莲笙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在铺上扭来扭去,任她摆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ep;&ep;巧静快吓哭了,偷偷将兰霁拉到外面求助:“兰将军,我们女郎不会有事吧?”

&ep;&ep;兰霁轻声笑道:“放心吧,依我看,你家女郎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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