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话一落,卫国公脸色稍霁,嘴里却冷哼道:“她这还不是有求于我,才肯回来。”

&ep;&ep;王管家听后不由笑道:“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可依老奴看,这血脉相连的关系,哪有一刀能斩断的呢?何况贵人在宫里多有需要打点之处,卫国公府自然是要做她的后盾了。”

&ep;&ep;卫国公不知想起了什么心事,突然挑眉看了眼王管家,又不接他的话茬了。

&ep;&ep;王管家心下暗暗诧异,只觉这卫国公父女之间,定有什么他不知晓的猫腻。而卫国公竟从未对他说过,明明他自认为都是卫国公的心腹了,对于此事却仍然一无所知。

&ep;&ep;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一记响亮的通传声:“虞贵人到!”

&ep;&ep;卫国公面色不辨喜怒,自椅子上缓缓起身,正准备跪下行大礼,却被赶来的虞晚一把扶住,随即耳畔响起一道柔婉的女音:“父亲不必多礼。”

&ep;&ep;虞晚扶着父亲的手臂,她难掩激动,双手微微发颤,这次见到的终于不是对她冷若冰霜的父亲了。

&ep;&ep;“谢小主体恤。”卫国公反握住虞晚的手,牵着她来到膳桌前一处位子上,示意她坐下,随即他坐在了虞晚身旁,面容平静地舀了一勺芙蓉瑶柱汤给虞晚,“许久没吃府里的菜了吧,尝尝。”

&ep;&ep;虞晚端起碗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这还是府里原来那厨子做的菜吧,味道一直没变,真真是让人怀念。”

&ep;&ep;卫国公眼见虞晚喝下了汤,眼底微微一暗,突地冷声笑道:“小主如今在宫中锦衣玉食,怎会记得卫国公府的好呢?”

&ep;&ep;“父亲?”虞晚诧异地挑眉,望着骤然冷下脸的卫国公,心底不知怎的生出了一丝惧怕,“父亲这是在说什么……?”

&ep;&ep;卫国公望着虞晚姣好妍丽的面容,阴沉着一张脸不语,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意。

&ep;&ep;这一幕场景瞧着分外诡异,就连旁边极擅察言观色的王管家都看不懂,但凭借多年经验,他心底生出了一丝大事不妙的预感。

&ep;&ep;虞晚正怔愣着,突然觉得脑袋发晕,她拧了拧眉,扶着额头不知如何是好。

&ep;&ep;她不敢提出自个儿要回雪筱阁休息,自从今日踏入卫国公府的第一刻起,虞晚便觉得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处处透着怪异,可若要说究竟是哪一处怪异,她又觉得说不上来,顶多是人丁稀少了些。

&ep;&ep;此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通报:“老爷!陛下亲自驾到了!”

&ep;&ep;话落,卫国公脸上明显一愣,随即收起了满脸怒容,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虞晚:“还不快起身行礼!”

&ep;&ep;虞晚被云袖扶着,摇摇晃晃起身,倚靠着身旁的云袖这才站稳了。

&ep;&ep;魏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他立时沉了脸色,锋利的目光骤然射向卫国公,威压若有实质,迫使卫国公慌忙微低下头,跪在地上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ep;&ep;“朕,过来瞧瞧虞贵人是否安好。”魏昀冷冷望着卫国公,一字一顿道。

&ep;&ep;虞晚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生怕父亲一个不慎被新帝责罚,她尚来不及行礼,便连忙出言道:“……嫔妾无事。”

&ep;&ep;魏昀的目光转而落在她身上,却是一言不发。

&ep;&ep;不知为何,虞晚看见魏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觉得他肯定是动怒了,一时不由怯怯道:“陛下……”

&ep;&ep;他生她的气做什么?

&ep;&ep;魏昀深吸一口气,最终大步上前,揽过虞晚的腰,亲自将她抱在怀里,随即便朝门外走去。临走前,他回眸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卫国公,新帝自登基以来,向来对臣子宽宏大量,今日却难得厉声道:“若有下次,杀无赦!”

&ep;&ep;卫国公跪伏在地上,额前汗珠密布,他撑在地上的双臂都微微发颤:“微臣谨记在心,定不会再犯。”

&ep;&ep;虞晚迷迷糊糊间,被魏昀给带走了。

&ep;&ep;等二人上了御用的皇家马车,虞晚刚沾上软枕,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ep;&ep;小太监一挥马鞭,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往宫内行去。

&ep;&ep;随行御医在魏昀的示意下,上前为虞晚把脉,只听他沉吟片刻后道:“启禀陛下,虞贵人这是中了迷药,虽然毒性不强,可为了万无一失,请陛下容许微臣给她开一副方子。”

&ep;&ep;魏昀垂眸望着虞晚香甜沉静的睡颜,他挪开视线,淡淡道:“开一副药性温和的。”

&ep;&ep;这位御医名叫赵随之,听后连忙低声应道:“微臣遵命。”

&ep;&ep;新帝从始至终都并未开口,问一句卫国公府为何会给虞晚下迷药。

&ep;&ep;赵随之在马车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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