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派人去问问。”虞晚吩咐道,而后她起了身,准备去院子里瞧瞧。

&ep;&ep;不料忽地脑仁一疼,接着虞晚便开始浑身乏力,扶着额头险些便要站立不稳。

&ep;&ep;丫鬟们惊慌失措,连忙上前扶住虞晚:“姑娘!”

&ep;&ep;碧意心知虞晚这是中了计,不由暗自窃喜,幸亏她做了两手准备,这早膳里也是下了药的。虞晚不知为何躲过了那杯茶,可她怕是怎么也料不到,这膳食里也有毒吧。

&ep;&ep;如此想着,碧意依旧假惺惺地着急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ep;&ep;虞晚掀起眼帘,看了一眼碧意,以及这小丫鬟来不及换掉的得逞笑容。

&ep;&ep;电光火石之间,虞晚突然明白过来,一时重重地咳了几声。她面色很快泛出病态的潮红,几乎是咬着牙道:“来人,给我把碧意捉起来!”

&ep;&ep;碧意顿时愣在当场。

&ep;&ep;丫鬟们尚来不及反应,就见碧意猛然回过神来,转身如同狡兔一般蹿了出去,却冷不防在门口被人一把捉住了衣领子。

&ep;&ep;云袖紧紧捏着碧意的衣领,而后把人用力一甩,拖回雪筱阁内。

&ep;&ep;她先前被虞菁踢到的伤刚刚养好,今日本是准备来告知主子的,哪里想到会碰到这般场景。

&ep;&ep;既然主子说要捉人,那便是一定要捉住的。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还真要把那小丫鬟放跑了。

&ep;&ep;此时云袖拿出大丫鬟的架势来,冷冷吩咐其余人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绑起来!”

&ep;&ep;“是。”丫鬟婆子们纷纷上前,将碧意五花大绑起来。

&ep;&ep;最终碧意只能缩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双无辜的眼不停地瞧着虞晚,还委屈地哭诉道:“姑娘,奴婢什么都没做,您为何要捉奴婢?”

&ep;&ep;“那你方才跑什么?”虞晚都要被碧意给气笑了,她浑身都失了力气,一时捂着胸口难耐地坐了下来,“把碧意关进柴房!”

&ep;&ep;碧意一听,顿时鬼哭狼嚎,可虞晚却不听她的解释,很快碧意嘴里被塞了块帕子,被丫鬟们拖了下去。

&ep;&ep;云袖连忙过来扶住虞晚,她看出主子不对劲儿,一时担忧地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要让府医过来瞧瞧?”

&ep;&ep;“不打紧。”虞晚紧紧握着云袖的手,额前沁出不少汗珠,她突然想起父亲曾给过自己一粒保命的药,便吩咐云袖去取来。

&ep;&ep;云袖很快找了出来,将药瓶递到虞晚手里,却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姑娘……这玉清丹可治百病,连国公爷那儿都只剩一粒。”

&ep;&ep;虞晚看着掌中那玉色的小药瓶,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决。

&ep;&ep;她看了眼院中的日晷,便知进宫的时辰快到了。

&ep;&ep;太后那边应当已经开始布局了,若是错过今日,不知明日是否还有机会。

&ep;&ep;就在此时,有丫鬟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朝虞晚跪下禀报道:“姑娘,大事不好了,国公爷在狱中染了鼠疫!”

&ep;&ep;话落,虞晚只觉眼前一片都开始发黑,险些便要晕倒在地。

&ep;&ep;云袖连忙扶稳了自家姑娘,却见虞晚挣扎着抬起纤细的手臂,将那小药瓶中的玉清丹倒了出来,而后毫不犹豫地吞下。

&ep;&ep;此举过后,虞晚捂着胸口缓了缓,等她觉得身子好受了些,便立即道:“备马进宫。”

&ep;&ep;现在唯有太后能救她父亲,她今日必须进宫,否则父亲的性命真要不保了。

&ep;&ep;紫禁城,养心殿。

&ep;&ep;魏昀知晓了卫国公在诏狱染上鼠疫一事,顿时冷下了面色。

&ep;&ep;几位刑部当差的大人在下方抖如筛糠,竟无一人敢上前进言。诏狱关押的都是要犯,如今竟然出现了鼠疫,显然是他们失职。当今新帝素来脾气冷戾,一个弄不好,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ep;&ep;魏昀见了下方这些人畏缩退怯的模样,他不怒自威,一字一顿问道:“鼠疫,从何而来?”

&ep;&ep;刑部尚书朱庸擦了把额前的汗,几乎是被逼着上前道:“启禀陛下,此事尚未有定论,微臣已派人速速查探。若是发现了线索,必定立即禀报上来。”

&ep;&ep;话落,一本奏折便打到了朱庸的额前,留下一道显眼的深红印记。

&ep;&ep;魏昀冷声道:“废物!”

&ep;&ep;下方的官员身子一抖,纷纷跪在地上,颤着声道:“陛下息怒。”

&ep;&ep;李福站在旁边瞧着这一幕,也是心惊胆战。

&ep;&ep;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记分外突兀的声音,正是寿康宫的嬷嬷前来求见。

&ep;&ep;魏昀心里明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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