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福眼见陛下神色不对劲,便试探着问道:“陛下,可是这茶不合您口味?”

&ep;&ep;虞晚看了眼那茶碗,见茶水浑浊,面上也不甚干净,顿时明白过来,她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眼云袖:“云袖,你怎么泡茶的?去取府里的茶叶,重新弄一杯来。”

&ep;&ep;云袖也知道她犯了浑,连忙道:“奴才知错,这就去取。”

&ep;&ep;“不必了。”魏昀也不贪这一口茶,起身朝外面走去,“朕还有公务,便不久留了。”

&ep;&ep;虞晚见此唯有行礼道:“嫔妾恭送陛下。”

&ep;&ep;李福连忙跟在魏昀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ep;&ep;魏昀走到悠雨轩外头,突然停住了步子,李福还以为陛下心意转圜,想多待一会儿,哪知魏昀突然下了一道口谕:“今日起,着册封虞答应为贵人。”

&ep;&ep;李福回头看了眼悠雨轩,愣了愣道:“嗻。”

&ep;&ep;魏昀眸中划过一丝冷芒,他又开口道:“既成了贵人,再叫内务府给她点好茶。”

&ep;&ep;说罢,李福还没品出几分意思,魏昀便头也未回地走了。

&ep;&ep;就算是按照答应的份例,那等粗茶也不该出现在她宫里,内务府那帮奴才,该敲打一番了。

&ep;&ep;荷玉躲在暗中,远远看着陛下离去的高挺背影,她自是将方才陛下的话都收入耳中,心里升起难言的羡慕和酸意。

&ep;&ep;她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脸颊,想起陛下先前进来的时候,视线波澜不惊地瞥了她一眼,荷玉忍不住攥紧了拳,心想今日虞晚能够复宠,本也该有她一份功劳才是。

&ep;&ep;没过几时,虞答应升为贵人的消息传遍了各宫,和徐常在被关禁闭的消息前脚后脚的传来,可谓一升一降,让宫人们瞧了好些乐子。

&ep;&ep;虞晚这边厢看着内务府送来的新茶叶,她倒是不甚在意,只淡淡道:“多谢吴公公了。”

&ep;&ep;“先前是底下的人不懂事,竟给虞贵人送了一批粗茶来,奴才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他们。”内务府掌事公公吴显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个劲地歉疚道,“这一批都是新鲜的信阳毛尖,前不久才刚刚送来,还望虞贵人别嫌弃。”

&ep;&ep;虞晚坐在主位上笑了笑,很是宽容大度的模样:“知道了,有劳吴公公亲自跑一趟,下回让小太监来送便是。”

&ep;&ep;吴显成听说这事情过去了,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愈发恭敬:“不打紧的,为贵人做事,本就是奴才的福气。这个月还有些毛皮料子和炭火,奴才也一并拿来了,贵人不妨先挑选一番?”

&ep;&ep;虞晚却拒绝了,她不想做得太过,以免树大招风:“先让贵妃娘娘她们挑选吧,按惯例来便是。”

&ep;&ep;吴显成垂首应道:“嗻,便依贵人小主的意思。”

&ep;&ep;虞晚失笑,还贵人小主呢,真是个新鲜的称呼,合着她不过是升了两级位份,竟然会使得所有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

&ep;&ep;眼前这位吴公公可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今日居然也这般卑躬屈膝的,到底是新帝敲打了他一番,还是他觉得她将来会成宠妃,是以才如此态度谦卑?

&ep;&ep;吴公公走后,云袖立即上前,跪在地上道:“小主恕罪。”

&ep;&ep;虞晚一看云袖面上的神情,便明白过来,她淡淡启唇:“恕你无罪,起来吧。”

&ep;&ep;云袖听后心里愈发不安,忍不住还是坦白道:“奴才明知殿内还剩一些卫国公府带来的好茶,却没有拿出来给陛下,若是陛下因此不喜小主,奴才难辞其咎。”

&ep;&ep;“那批粗茶,本就是内务府今早拿过来的,虽说我还有府里带来的好茶,可你拿出来也无可厚非。”虞晚知晓云袖是为自己好,见她如此不安,一时难免心疼,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如今陛下也未曾怪罪下来,你不必多想,下回别拿再泡那些粗茶便是。”

&ep;&ep;“奴才谢过小主。”云袖红了眼眶,嗓音闷闷道。

&ep;&ep;她知道自家小主是顶好的人儿,偏偏进宫后受了这般多的委屈,云袖都看在眼里,难免替小主感到不平。

&ep;&ep;“好了,待会去发赏钱,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呢。”虞晚突然想起先前见到的场景,便吩咐道,“对了,先前荷玉受了一巴掌,给她送些药过去吧。”

&ep;&ep;云袖一听说连荷玉都有赏赐,她忍不住道:“先前徐常在特意来寻麻烦,荷玉却自己冲了上去,奴才觉得她不安好心,没准儿是想故意惹怒徐常在呢。”

&ep;&ep;虞晚抿唇笑了笑:“就你话多,如今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ep;&ep;云袖一顿,终于想起荷玉还是太后的人,一时跺了跺脚:“奴才明白了。”于是气鼓鼓地出去发赏钱和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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