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袖尽管也十分担忧陛下的情况,但她最关心的还是虞晚的身子,毕竟自家主子中了两月的毒,如今余毒未清,便忍不住劝道:“主子,您身子尚未痊愈,不便多走动。”

&ep;&ep;“见不到陛下,我于心难安。”虞晚抚着砰砰直跳的心口,总觉得醒来之后有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她又无从证实,如今唯有亲自跑一趟,兴许还能窥知一二,“去问雪菡姐姐借一顶轿子来,她如今既是德嫔,又执掌凤印,内务府应该给她配了轿子才是。”

&ep;&ep;云袖无奈,却还是派人去了一趟德嫔宫里。

&ep;&ep;没过几时,一顶精致的轿子停在了悠雨轩门口,正是德嫔平时去各宫时用的那顶,如今借给了虞晚用。

&ep;&ep;虞晚被云袖扶着坐了进去,她眉心微蹙,扶住额头忍着身子的虚乏,好不容易才到了养心殿门口。

&ep;&ep;李福见到那顶轿子,起先还以为是德嫔,没想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竟是虞晚。

&ep;&ep;他眉心一跳,面上却瞬时挂上笑意,将一番话说的可谓滴水不漏:“虞嫔主子来得不巧,陛下如今龙体不适,已有数日没去早朝了,怕是不方便见您。”

&ep;&ep;虞晚看着李公公,总觉得对方今日待自己有些生疏客套,可她又想不起来自己哪处得罪了他,便笑着问道:“敢问李公公,陛下是习武之身,一向龙体康健,为何如今连着数日不出养心殿?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李公公为何不能如实相告?”

&ep;&ep;李福听后便知,悠雨轩几个宫女按照他的吩咐,没把陛下的情况告诉她。

&ep;&ep;他虽忍不住腹诽,陛下变成这样还不是多亏了虞嫔,自家主子都快六日没醒过来了,李福都要替他捏一把汗。此时他却还要仔细应对虞嫔,若是露出什么破绽,那后果不是李福一人能承受得起的:“虞嫔主子别逼问老奴了,今日您确实来得不巧,请回吧。”

&ep;&ep;虞晚被他一噎,没想到李福竟直接朝她下了逐客令。

&ep;&ep;李福不欲与她多说,朝身后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便转身回了养心殿。

&ep;&ep;素日敞开的两扇殿门此刻紧紧地关上了,说不出的诡异之感袭上虞晚的心头。她在养心殿门口待了一会儿,听着那小太监客气有礼的催促她离开,虞晚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坐上了轿子离开。

&ep;&ep;此后又过了五日。

&ep;&ep;在这期间,除了养心殿内的人,依旧没有任何人见到过新帝。

&ep;&ep;整个养心殿又被李福管治得如同密不透风的铁桶一般,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外头那些意欲打探陛下消息的人唯有作罢。

&ep;&ep;虞晚每天都会来一趟养心殿,而后被李福下逐客令,再在门口待一会儿,最后沉默不语地离开。

&ep;&ep;她其实只是想确认,新帝是否安好罢了。

&ep;&ep;今日回去的时候,轿子却被人给拦住了,随即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虞晚耳中:“哟,我当是谁每天都来来回回地往养心殿跑,原以为是德嫔,看来似乎另有其人呢。”

&ep;&ep;虞晚听闻这道熟悉的声音,她掀起帘子瞧了瞧,发现是挡路的是徐常在,一时无言。

&ep;&ep;徐常在腹部明显凸起,显然已是怀孕数月有余,只是还没到生产的时候。若是虞晚记得不错,这个孩子是安王的,将来会是安王的把柄,祸乱后宫的证据,只是如今局势有变,而这个孩子尚不及出生,又该如何发挥作用呢?

&ep;&ep;“怎么着?如今陛下龙体不适,虞嫔没了靠山,连说句话都不敢了?”徐常在见虞晚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腹部,忍不住骄傲地挺了挺孕肚,似在宣誓着胜利一般。

&ep;&ep;事实上如今太后重新联系了她,徐常在自以为她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今日才敢如此嚣张。

&ep;&ep;虞晚听后淡淡一笑:“徐常在依旧未变,还是那么聒噪。”

&ep;&ep;“你说什么!”徐常在听见虞晚说她聒噪,气得想上来打人。

&ep;&ep;不曾想虞晚一把放下帘子,朝外面抬轿的小太监道:“换条路走。”说罢一行人便消失在了徐常在的视线内。

&ep;&ep;徐常在追不上他们,留在原地气得跺了跺脚,有轿子了不起啊!

&ep;&ep;旁边的小宫女不明就里,还同仇敌忾地宽慰了一番徐常在道:“主子,您如今身怀龙裔,无需和虞嫔这种小人置气。只待龙裔出生之日,陛下给您的赏赐定是少不了的。”

&ep;&ep;“那是。”徐常在被小宫女这么一说,她想起腹内孩子是怎么来的,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ep;&ep;好在太后和安王此时还不知情,至于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只要她不说,旁人又怎会知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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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虞晚坐在轿内揉着眉心,总觉得这般下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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